了,可感觉到难受?” 难受倒不难受,她就是不太适应自己陷入黑暗中无法视物。 贺岁安拉下绸带,重见光明,视线聚焦后第一个看见的人便是面前的祁不砚:“不难受。” 她将绸带放回原位。 二人大眼瞪小眼了半刻。 贺岁安用脑袋很轻地撞他胸膛,祁不砚身上的银饰被她撞得晃动,她道:“我好无聊。” 住在崔姨的石屋,也能出去替对方买东西、找东西,到处走,透透气的。现在倒是不能随便出去了,连踏足房外也得三思。 古代世界又不比现代,捧着台手机就能很快速地度过一日。 贺岁安摸他腰间骨笛。 她观察骨笛上面的雕纹来打发时间,看久了,有点晕。祁不砚穿的衣衫有复杂的图腾也就算了,用的骨笛也是,似乎还会变化。 祁不砚掌心压到贺岁安的脑后勺,此处被人砸过,虽好了,但他仍然想碰,再顺过她落到腰背的长辫子:“你想要什么?” 贺岁安捧着脸想了想。 “话本。” 她在现代是最后一批的文理分科生,贺岁安选了理,整天面对一大堆公式,学累后,为转变心情,她会去看小说放松神经。 “你帮我买十几本话本回来吧,我整日待在房间里,一天能看一本呢。”贺岁安眼含渴望。 祁不砚环视一遍房间。 兴许是他们在一起生活太久了,她竟然能看出他在想什么:“你放心,我不会出去的。” 即使不去帮贺岁安买话本,祁不砚也得去准备成婚时要用的物件,他穿好靴子,离开床榻:“好,我会在天黑之前回来。” 贺岁安点头如捣蒜。 她看着他走出房间,门开得很快,关得也很快,贺岁安只看到一闪而过的朦胧大雪残影。 寒意还没来得及进来就被门板隔绝在外了,贺岁安裹着被褥在还算大的床榻上滚动,臃肿得如蚕蛹,绑好的辫子又乱了点。 在大冷天里躺在温暖的被窝里很容易睡着的,她也不例外。 时间慢慢地过去。 贺岁安的眼皮往下垂。 “贺姑娘?”落颜公主听闻他们回来了,想过来看一眼无缘无故失踪了三天左右的贺岁安。 快睡着的贺岁安推开身上的被褥,朝房门走去,想开门给人进来:“公主找我有事?” 手刚碰上门闩就立刻缩了回来,她的睡意全无。 红蛇缠绕在门闩处。 贺岁安一碰门闩便碰到了红蛇蜷缩成绳子似的身子,煞是冰冷、黏腻,是专属于蛇的触感,昨日红蛇也曾牢牢地缠住过她双手。 “你这几天遇到事了?”落颜公主的声音在房外再次响起。 “我没事。” 隔着房门跟人说话不太礼貌,况且对方还是这座府邸的主人,这是贺岁安想开门的原因,她开门时完全可以不看外面的。 贺岁安弯下腰,保持些距离,小声对红蛇道:“你能不能让开,我就给人开个门而已。” 红蛇一动不动。 不知是听不到她说话,还是听不懂她说话,又或是不想理。 落颜公主见贺岁安迟迟不开门,不由得担心她是不是真的出了什么事:“你当真没事?” 面对红蛇的冷漠,贺岁安无奈:“我真没事,就是感染了点风寒,不方便见公主,怕会过病气给你,公主今日先请回吧。” 红蛇收紧缠住门闩的尾巴。 她跟它对峙着。 可贺岁安实在是太怂了,拿拴住了门的红蛇没办法,伸手去抓开滑不溜秋的它?还不如叫她敲晕自己来得痛快,贺岁安做不到。 另外两条蛇趴在地上,看他们一人一蛇。它们是不会参与进去的,虽不知红蛇为何爬上门闩那种地方休息,但它们管不了。 贺岁安泄气了。 她不敢招惹这条蛇,尤其在经历过被它毫不留情绑了这件事后,贺岁安不动声色后退一步。 隔着门,落颜公主看不见里面:“你生病?请过大夫了?” 今日送膳给他们的下人没有向她提过此事,说是看起来一切安好,就是有一件怪事,他们把房间的窗给封住了,不知缘由。 贺岁安不惯于撒谎。 她咳嗽了一两声:“不是很严重的,休息一下便可。” 落颜公主能慢慢地听出贺岁安今日不想出门与自己相见:“既然如此,那我便不打扰贺姑娘休息了,需要什么吩咐下人。” “谢谢公主关心。”贺岁安发自内心地感谢她。 落颜公主没再多说,带自己的贴身侍女知墨离开了,她今日是抽时间过来的,还有事要办。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