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笑语察觉到他的目光,忍不住小声对飞七道:“飞七大人,我脸上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飞七连连否认,道:“没什么。只是……”他又偷看了一眼唐笑语,“笑语姑娘,你天生心肠柔善,模样又好,也许以后……有大造化也说不定。” 唐笑语一怔,嘀咕道:“哪里的话…什么大造化?飞七大人可别折煞我了。” 飞七在心底道:可不是? 前些时日,王爷便叮嘱自己去寻找唐笑语的父母双亲。一般的舞姬,哪儿有这样的待遇,值当王爷亲自劳心这些事?也就只有笑语姑娘有这样好的待遇了。 如今,他已有了些唐家父母的消息,只怕不日里,王爷便会让她与父母相见了。 再加之平日里的种种迹象,飞七可以肯定,王爷是动了凡心,开了窍了。只是不知道这仙女似的笑语姑娘,愿不愿珍重王爷的心意? “笑语姑娘,咱们王爷虽瞧着不是个好相处的,但他待你还是极好的。”飞七咳了咳,小声道,“笑语姑娘便当他是面冷心热的吧!平日里也不必太过害怕。” 唐笑语讪讪的说好。 这一刻,她竟觉得飞七像极了那些操心闺女出嫁的老妈子,正想方设法地和旁人推销自己的亲闺女呢。至于想要嫁给她的那个贵女嘛……宁王霍景。 ——不,已经够了,不能再多想了。 到此为止,才是最好的。 贪念越大,受的伤便越深。她不能再想要更多的了……绝对不能。 唐笑语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 回去的路,显得有些漫长。众人各怀心思,但霍景的心情显见是好的,他的身上并无平日里的沉郁之气,眉眼也舒爽。 黄昏将消,霍景一行人在宫宇附近,迎面遇见了皇帝的卤簿。宫婢手持虹羽长扇,太监提着死气风灯,一列仆从浩浩荡荡。儒雅的帝王坐在腰辇之上,让霍景身后的人免礼平身。 “宁王今日怎么不好好歇上一阵?”皇帝笑问,“昨日射猎,众爱卿皆疲惫至今,你竟还出来趁兴打猎。” “谢陛下关怀。臣确实有些疲累。”霍景答道。 皇帝点点头,目光一转,落到了霍景身后的唐笑语面上。他眯起眼,见笑语眉目如画,容色清甜,赞道:“朕记得此女!貌如梨花,清新脱俗。且那日太监疏忽,以致猎单出错,险些令宁王丢了脸面,还是这个丫头出来据理力争,力挽狂澜。” “陛下记得不错。”霍景说。 “她倒是个忠心护主的,叫什么?”皇帝的眼底,有一分兴致,“朕听宋春山说,你府上有个宠爱至极的舞姬,擅长跳《金谷园》,舞姿动人,远胜朕的舞姬。不知,那舞姬是否就是这个丫头?” 霍景微微折眉。 天子问话,不可欺瞒。就算想欺瞒,也未必瞒得住。 于是,他道:“回陛下的话,此女唤作笑语,确实擅舞;不过,京中所传皆是虚言,笑语的舞,远不如宫中御坊司。” 皇帝闻言,哈哈大笑,道:“朕还与宋春山打了赌,说世上没有哪个舞姬比朕宫中的还擅跳。宋春山不服,还与朕据理力争。不过,这谁输谁赢,一试便知。恰好贵妃在行宫里闷的厉害,你叫这个舞姬准备一番,给贵妃跳个舞,解解闷。到时候,朕便可与宋春山决出胜负了。” 宁王府众人闻言,心底微惊。 这宋春山,当真是不要命了,竟敢与皇帝打赌。就算打了赌,宋春山敢赢吗? ——不,如果是宋春山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