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都挺开心的,我知道,你们都是有崇高理想的人,可我就是觉得、只是觉得……” 她没能说下去,泪如断了线般,静默落下。 一弦星也其实很想说些什么来安慰她一下,但堪堪张开嘴,她才发现,自己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仿佛词句苍白,言语失色。 恍惚间,她忽然想起自己多年前曾质问过别人的一些话: “倘若两个人终将分隔两地,你是否能放弃自己所崇尚的理想陪伴在我身边?” “或许你可以等我,但你如何得知,我是否也能够反过去作一场漫长等待?” “这样无法给予对方安心,反而生成束缚与牵绊的喜欢,本身就该被留存于心底。” 时至今日,此时此刻,一弦星也才发现,其实最没有资格说出这些话的人正是她自己。 那天晚上,一弦星也躺在冰冷的地铺上,彻夜未眠。 怀孕期间的人似乎总睡不太沉,帮石井由衣调整了好几次睡姿,又给石井凉介掖了两下被角,她才拎着茶包出来打些热水,醒醒神。 冬夜凌晨的医院大厅,四下无人,白光幽冷。 空荡的排椅上,零散躺着几个同样过来陪床的家属。 调了静音的壁挂电视被守夜护士调至国际体育频道,新一年度的网坛盛事,澳大利亚网球公开赛,男子单打已经推进至八分之一决赛。 电视机里,晋级选手的转播采访被无尽循环。 镁光灯下,男人冷俊的脸庞仿佛一束清光,一如她曾在柏林机场中仰望过的人影。 英文字幕打出媒体记者的提问,大多都是企图亲自打探出在他身上持续热度至今的恋情信息。 而男人只是微皱着眉,平静地回了一句:无可奉告。 冷静、冷淡甚至冷漠,与人相隔千万,遥不可及。 可那个瞬间,光影闪动,一弦星也的身影静止在此刻,竟然觉得,眼前这个冷淡的、仿佛与自己毫无关联的手冢国光,才是存在于真实人间的他。 而她似乎的确用尽了一生的运气,才与他一同拥有过一场绚烂美梦般的重逢邂逅。 至于永远…… 她将手里已经冷掉的茶包倒掉。 会不会真的太远太远了? -------------------- 别怕,依旧木有要虐滴意思,腿哥说闹个小别扭他就有正当理由脱掉暗恋多年的小马甲啦:d 另,有小天使私信问更新时间,还是统一说一哈:一般是隔一天一更,有事会提前请假,发文时间基本17点,最晚不超过18点,如果有开车,会提前一到两小时发,方便审核修改后大噶能尽快看到:)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