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见方如逸这般行事,忍不住嘟囔了句“惺惺作态”,却被元轼扫了个冷眼。 “看来,王爷是不肯成全我了。”方如逸惨然一笑。“既然圣上的旨意下给了方家,若方家没女儿,自然就不用同王爷结亲。” 顾苑愣了愣:“妹妹你这是何意……” 方如逸忽地推开她,从袖中抽出一把银光闪闪的匕首,抵在脖颈上! “啊哟!” 顾苑连连后退,好不容易稳住身子,抬头瞧见那把匕首,惊得双手直颤:“妹妹……你,你,为何呀!” 方如逸眼中落泪,面如死灰:“王府虽好,却不是我能进的。顾娘子,这段时日,你定也看出来了,我在京都势单力孤,所以还没进梁王府的门,就平白无故遭了许多奚落暗算。既如此,我不如早些死了,落个清净!” 眼看她脖颈出了血,元轼大喊:“侍卫何在!” 王府侍卫奔了出来,可却不敢近前。 就在这时,外门上的小厮匆匆跑来:“禀、禀王爷,昭武将军父子到了!” “速速请他们进来!” 小厮被眼前的场面吓得一抖,连滚带爬地去了。 顾苑看得心惊胆战,她突然明白过来,方如逸今日是铁了心要退婚,不惜拼上命去,只怕她是想到了何龄在京都的势力,宁死也不愿趟梁王这滩浑水。 看来这门亲事,多半是结不成了。 顾苑小心翼翼地上前两步,口中劝道:“妹妹,你父兄来了,有话好好说,千万别伤着自己呀!” 说话间,方岱和方孚远奔进院中,两人一得了消息,就从京郊往城中赶,连身上的甲胄都来不及解。 “咣当!” 方岱手中的佩刀落了地,他踉跄几步,极力稳住身子:“逸儿,你同梁王的婚事是圣上恩赐,切不可任性妄为!” “爹爹,女儿不是不愿嫁,是……是不敢嫁……”方如逸哭得委屈。 方岱在来的路上已经听说了前因后事,只恨自己素来过得清苦,在京又没个靠山,反而让女儿无故遭了许多罪。 “逸儿你快把刀放下!” 方孚远急得满头大汗,他虽喜欢挤兑妹妹,可他们两个自小相依为命,哪里舍得见她如此受屈。 可方如逸却摇了摇头,方孚远拉住方岱:“爹,退婚吧!” “胡闹!”方岱一把甩开他。“我们方家蒙受皇恩才有了今日,圣上旨意,岂可忤逆不遵!” “可是逸儿她……” “逸儿你听爹说!何家已经惩治了那侍女,他们得了教训,以后定不会再生事!” 顾苑推了把吓到扶墙的何龄:“是啊方妹妹,何家已经悔改了!何姑娘,你说句话呀!” 何龄在家时虽然手段狠毒,可毕竟没亲眼见过血。此刻方如逸脖颈处殷红一片,衣襟上血淋淋的,她脑中一片空白,捂着心口半句话也说不出。 方如逸恍若未闻:“爹爹,圣旨是下给方家的,若方家没有女儿,自然不用嫁。” “逸儿住手!你要想让方家没女儿,何必对自己下手?”方孚远转头对方岱喊道:“除名!爹,开宗祠除名!” 方岱沉吟不语,他知道这是个没法子里生出的法子,既留住了方如逸的命,全了她不想嫁给梁王的心,也护住了方家。 可一个十七岁的小女儿被家族除了名,虽说有些苦衷,可传出去,不知别人会怎么看她。 正当他犹豫不决时,方如逸喊道:“看来爹爹是要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