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曾兰惠没有生命危险后,他没有再来医院。 而曾兰惠因为失去了二十七岁之前的记忆,又被告知了二十七岁以后发生的事情,整个人都很忧郁。 完全不能融合两段不相干的记忆,更不相信已经有一个儿子的她会跟沈肇廷离婚,还跟别人结婚生孩子。 不能理解,也无法理解。 她怎么会离婚呢? 这个问题困扰着她,让她食不下咽。 她把能想的都想了一遍,始终想不通共患难的感情怎么会沦落到离婚收场。 总是瞅着窗外发呆。 贺常山一过来,她心里就别扭的厉害,好像做了背叛沈肇廷的事一样,既心虚又难受。 每一句关心都像一把刀子在她心上戳一遍,让她觉得无地自容,好像她就是个不检点的女人。 她还有很多话想问沈肇廷,偏偏沈肇廷也不来看她了! 尽管沈南征这个儿子就在身边,还是觉得隔着好远的距离。 好像这是她儿子,又好像不是。 好好一个人成了矛盾体,无法与自己和解。 尤其是听到还有除沈南征以外的人喊“妈”,脑袋就像炸开一样。 她现在还认为自己二十七呢,有两个比自己还大的儿子,还有一个跟妹妹一样的女儿,始终想不起来。 但不可否认,贺常山是爱她的。 贺言希这个女儿是爱她的。 就连贺靳言这个继子也是尊敬她的。 为了不影响她的心情,父子三人尽可能地不在她面前晃悠,让她少烦心。 可贺常山还是亲自做饭,晚上等她睡着后也会整宿陪她,到了白天再离开。 这天贺常山又煮了比较清淡的瘦肉粥,还是不敢给她送过去,直接给了温然。 温然把瘦肉粥给了沈南征。 沈南征不是话多的人,把曾兰惠扶起来,端着瘦肉粥说:“妈,贺叔叔给您煮了粥,吃点饭让然然针灸,等治好了您就不会纠结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曾兰惠抬头看向温然,“针灸能让我想起来?” “能。”温然给了她一个肯定的回答,“不过您要配合才行。先吃饭,吃完饭我给您针灸。” 曾兰惠也不用沈南征喂,自己端着碗吃了小半碗。 她因长期跳舞要保持身材,本身饭量就不大。 吃饱后放下碗说:“现在针灸吧!” “好!” 温然早就准备好了。 针灸不止是为了让血块尽快散开,还要更好地吸收。 她还准备了促进吸收的药,双管齐下。 针灸,曾兰惠能接受;喝中药,曾兰惠说什么都不喝,而且盛有中药的碗一靠近她的鼻子,她就不受控制地“呕~”。 守在门外的贺常山着急了,也顾不得曾兰惠看见他会心烦,推门进来。 “南征,我来喂吧,我有经验。” “行。”沈南征巴不得呢! 温然给沈南征使了个眼色,两人悄咪咪出去了。 这个婆婆其实骨子里还是很娇惯的,被贺常山娇惯出来的。 说实话,她感觉还是贺常山跟婆婆最合适。 以前没相处过这么久,这半月以来她有了切身体验。 公公沈肇廷是个锯嘴葫芦,不够温柔,也不解风情,还经常不在家,确实不会事事顺她的意。 反观沈南征,经过一世的历练改变太多了。 两个人合不合适,还真是要实打实地过日子。 她们在院子里转了一会儿,回去的时候曾兰惠已经把药喝了。 谁也没问,但有一点可以确定,贺常山还是挺有办法的。 下午,阮玲把两个儿子带来了。 小孩子的出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