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也一脸的疑惑,“可是……可是奴婢方才真的好像看到了一截粉色的裙摆……”虽然一闪而过,但是、但是应该不是她眼花吧? 她听丫鬟的话眉心一蹙,难道是方才有人躲起来偷听?可是这又不是什么重要的场合,秘密的谈话,用得着躲起来吗?奇怪了。 “算了,既然不关我们的事,我们就不要多管了。” 自家小姐都这么时候了,丫鬟便点了点头,很快就把这件事抛在了脑后。 庄园很大,这个时候也很热闹,到处可以看到来避寒的京都贵族小姐,还有公子哥儿。西唐的民风还算是开明,只要不是单独和一个男子独处一室,其他场合男女同席也不算是多稀奇的事。不过为了避免出现不必要的麻烦,庄园的主人还是将庄园修改了一下,将男女厢房区分了来,只是花园还有附近赏景的地方就做不到这么细致了,还是要靠大家的自觉。 这庄园离京都城有一段距离,宇文伽南几个到了的时候时候已经不早了,又在庄园入口耽搁了一会儿,到了厢房安置下来天色就已经渐渐暗下来了。但是宇文伽南对这个庄园十分的感兴趣,还是拉着凤明阳出门了。 只是没想到还没有走多远就冤家路窄的遇上了一个人,赵家的公子,赵友新。 离白龙寺的事已经过去几个月的时间了,但是赵友新的身体却还没有完全的恢复,今年京都的冬天似乎又特别的冷,这几天尤为最。赵友新还没有恢复的身体受到的影响就很大了,所以二夫人便让他出城来这庄园住上一段日子,让身子缓缓。反正赵家也不是给不起这银子,这庄园一切都有,方便得很,他带上下人来,比在府里要好些。 赵友新比他们要早来两天,所以才有了现在这尴尬的场面。 赵友新似乎也没有想到会遇到这两人,呆愣了一下之后眼底便涌起了一股浓稠如墨的怨恨,阴鸷的盯着两人。 这是自白龙寺之后他第一次见到这两人。原本以为这些日子一直在静养身体,他已经接受了白龙寺为自己带来的种种失败后果,他已经把心态放平了,他已经变得更加的成熟沉稳了,即便看到这两人,他也能做到表面平静。 可是知道现在,真真见到这两人了他才明白,有些事不是自己想着怎么样就怎么样的,他以为过去了,可是实际上一直没有过去,反而深深的烙在了心头上!他对这两人的恨怎么可能会因为这些日子的静心养病而有所缓解呢? 他恨不得喝他们的血,吃他们的肉,拆了他们的骨头! 他是没死,可是身体却落下了病根,而且因为没有保护好枭珩和富春,姑姑心里责怪他,埋怨他,大伯母也是一样。二房本来就已经有些艰难了,现在就更是如此。如果不是因为还有祖父在,大伯和三叔也还记挂着父亲,他们二房在赵府怕是已经没有立足之地了! 而造成这一切的就是宇文伽南和凤明阳! 宇文伽南自然是注意到赵友新那阴沉的面色和眼里的恨意了。 她挑了挑眉,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很是热情的打招呼道:“原来是赵公子啊!哎,说起来我应该叫你一声表哥呢,许久不见了,最近可还好?我见你脸色似乎有些不好,现在天气冷,表哥可要注意身子啊,千万不要病倒了,不让的话二夫人肯定会伤心的。毕竟听说赵家二房现在就指望着表哥你了。” “南平郡主的这一声表哥我可不敢当,多谢南平郡主的关心了,我很好。”赵友新几乎是咬牙切齿,用尽了力气才控制住自己几乎要爆发出来的情绪。 凤明阳上下打量了一番赵友新,然后道:“看样子赵公子似乎是身体不大好,莫非是最近天气太冷了,在城里待不住,所以到这里来养身子了?” “何必明知故问!”赵友新目光阴沉的看着两人。 宇文伽南眼珠子转了转,往前走了几步,压低了声音道:“难道是从白龙寺后山那山坡摔下去造成的?如果是这样,那我真不知道该说你运气好还是运气不好了。你说这会不会是报应呢?” “宇文伽南!你不要太过分了,不要太猖狂了!”赵友新顿时暴怒了起来。 “我哪里过分,哪里猖狂了?白龙寺的事不是你和庄亲王一手搞出来的吗?你们也只能说是自食恶果罢了,与我何关?做人太失败了的话就应该先反省自己,别什么事都往别人身上推,这样只会显得你更加无能,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