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想要知道他这样问到底是在装蒜呢还是真的不明白。结果发现他真的是一脸的不解。于是她不由得沉默了。 这么简单的道理难道他不明白?不会吧? 凤朝阳从她眼里看出了一丝不正常的感情,那看傻子一样的眼神让凤朝阳很是无语。 “我只是闻着你的帕子上似乎有草药味道,所以才想问问而已。”他当然知道去疫病发生的地方带上帕子比较好了。 谁知道他一问,她看他的眼神就更怪了。 正好此时宫里的太医也出来了,看到他们两人的身影,连忙赶了过来。 几个太医看到脸上带着帕子的阮伽南差点没认出她来,愣了一下又看到旁边的天璇才认出来这个肯定就是宁王妃了。 有个太医大概鼻子比较灵,嗅了嗅就闻到了一股草药味道,很快就确定这股味道是从阮伽南几个身上传来了。他看了眼三人脸上都系着帕子,立刻就明白过来了,不由得夸赞道:“宁王妃果然聪慧。我等这两天都没有想到用这么一个法子,就知道用普通的手帕捂住鼻子,虽然也有些效果,但是跟宁王妃这法子相比就逊色多了。只是不知道宁王妃的帕子是用了何种药物浸泡,下官闻起来倒是有些特别。” 阮伽南倒是没有藏私,大方的道:“也不是什么,我师父临去西唐之前曾经留下了一些药给我预防万一。于是我昨晚就用了几颗药丸融化在了水里,然后再将帕子浸泡了一个晚上拿起来自然晾干。” 太医眼睛一亮,“这个法子好啊!不知道神医是留下了什么药给宁王妃,可否让下官参考见识一番?” “可以倒是可以,只是我现在没有把要带在身上,明日吧,或者是等回来之后你随我去一趟宁王府,我将药丸给你。” 太医大喜,忙道:“下官多谢宁王妃了。” 凤朝阳眸色闪了闪,道:“看来神医确实是给你留下了什么,希望这些东西能对疫病有所帮助。” 阮伽南皮笑肉不笑的道:“七哥说笑了,师父留下来的就只是一些普通的药而已。” 凤朝阳笑了笑也不跟他争辩,而是对太医道:“各位,时候不早了,我们先出城吧。出了城才能知道昨日太医留下的法子到底有没有用。” 几人点了点头,拿着腰牌顺利出城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城外似乎都变得萧条了一些,不复往日的生机。原本此时正是万物复苏生长的时候,应该到处都是一片欣欣向荣景象才是,但是现在放眼望去却是一片颓败之感,让人看着心里非常的压抑。偶尔能在路上看到几个村民,脸上都是一脸的麻木,双眼空洞。 离燕京城最近的一条村庄叫梨花村,每年二月底,三月初,村外种着的大片梨花便会逐一盛放,到了四月这里的梨花便会开到最灿烂,远远望去犹如一片白云一样,绚烂迷人得紧,也是燕京附近一大赏景之地。按照往年习惯来的话,这会儿梨花村的梨花也该慢慢盛开了,可是阮伽南和一众人到了梨花村的时候看到的却是满树的光秃秃,枝头上根本就没有看到多少花朵,和往年大相径庭,一片衰败之意。 而梨花村里的情况就更加不用说了,再也没有了以往的和乐,到处都是哀嚎声,呻吟声,路边随处可见衣着破烂或是衣着简单朴素,也不知道是昏迷还是死了的人。村民的脸上也满是绝望之色,面色灰败。谁也没有想到一场洪水过后紧接而来的不是雨过天气,而是灭顶之灾,疫病比洪水更让人心惊绝望。 阮伽南眉头紧皱着,觉得自己眼睛所看到的已经可以用严重来形容了。这已经不是简单的疫病了,看周围的情况若是不能及时控制好,一旦传播出去,方圆几百里的村庄怕是无一能幸免。 出了这么大的事,官府自然会管了,村里也随处可见穿着官府服饰的人员来往走动着,或者熬药,或者诊脉,或者将已经死亡的尸体合伙拖出去。 一路走来阮伽南已经注意到了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 那就是不管是民间的大夫还是宫里的太医似乎都没有将村民分隔开来,而且死去的动物和人的尸体也没有集中处理焚烧,而是随意的在村庄外找了地方挖了坑就填埋了。而填埋的地方附近却又有水源…… 她很是头疼的伸手揉了揉额头问道:“为什么没有把已经患病的人和还没有患病的人隔开,还有,已经死去的动物和人的尸体为什么没有集中焚烧,而是随意的在村外找了地方就这样填埋了?” 她的话让大家都愣了一下。 宫里的几个太医相视了一眼,刚才在城里问她话的太医才斟酌着回道:“隔开的事倒不是我们没有想过,只是现在村里大部分的村民都已经染上了疫病,有一些暂时也确定不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