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凭着这件事想要拉上背后的人进来,父皇也不见得会相信,说不定还会反过来怀疑他。而且他这次的目标也不是背后的人,而是另有其人。 只要将此人拉下马就算是一大进展了,只有将此人拉下马,他才有机会将褚卫推上去。 是的,他这次只要的目的就是将褚卫安插到军队里。现在他明面上在朝廷上没有任何人,在军队更是如此,既然如此,那这次他立了大功,父皇想必会重赏他,除了他自己,严知君和褚卫想必也是有的,那他就可以趁机将褚卫推到军队里。 至于到了军队要怎么做,他相信即使不用他安排,褚卫自己也有能力爬上去的。 而且就算这次他没有将褚卫推上去,日后褚卫也是一样要进军队的。既然早晚都要进,那不如就趁这次顺理成章进去,他也好早日脱离褚府的控制,可以大展身手。 宁王府书房里,墨镜成已经由一个狼狈的逃亡人士化身偏偏美公子了,身上收拾得妥妥当当的,穿着合身的袍子,束着墨发。他一手撑着额,额角的一缕发丝垂落了下来,微微闭着眼,端的是公子如玉啊。 当然了,这是在他没有开口说话的时候才会有的感觉,一开口说话整个人的气质就被破坏,有些吊儿郎当了起来。 “明阳啊,你们两夫妻可真是狠心啊!你知不知道我差点就没命回来了!我替你们卖命,可是你们呢,居然抛下我偷偷回京了!我简直不敢相信啊!” “我看你挺好的,应该玩得很开心吧?”凤明阳扫了他一眼,手上动作不停,翻着严知君飞鸽传书过来的信件。 墨镜成义正辞严,“我哪里有玩,我被人追杀了好吗?很危险的啊,你这人怎么样啊,一点良心都没有。我知道你娶妻了,但是我没有想到你会这么快就将我抛到了一旁,真真是负心汉。” 凤明阳额角青筋一跳,忍住将手上的信件朝他砸过去的冲动,“说人话!你再这样就给本王滚出去!”他没时间跟他玩这种幼稚的游戏。 见他似乎真的要动怒了,墨镜成不正经的表情一收,腰板一停,严肃的道:“你真的不用派人去大牢里守着吗?” 凤明阳摇着头,“不用。” “可是你觉得他们会就这样算了?”墨镜成很怀疑。 “就这么算了,坐以待毙吗?当然不会了,他们会杀人灭口吧。”他淡声道。 墨镜成眼一瞪,“那你还这么淡定?人死了的话还怎么撬开他们的口?” 凤明阳瞥了他一眼,“谁说我要撬开他们的口了?” “嗯?” “总之你现在回来了就好好待着吧,我会向父皇说明情况,然后让你以幕僚的身份顺理成章留在宁王府的。” 墨镜成耸了耸肩,“好吧,看样子你是心里有数了,那我也不多说了。对了,严知君他们什么时候回来?不会出什么事吧?” 凤明阳将手上的信件往旁边一放,取出了一张新的纸张,右手拿起笔沾上墨开始在上面写了起来,行云流水一般,不过是片刻便已经写完了,将信笺装入了信袋里他才说道:“他们已经在路上了。朝廷派过去的人已经到了常州,他们也该回来了。不过他还有最后一件事要完成。” 墨镜成挑眉。 凤明阳笑了笑,“等他们回来你就知道了。” “……”什么时候你也开始玩神秘了,是跟你的王妃学坏了吧? 想到这,他又问道:“话说你们当初是怎么离开宾川的?”而且还顺顺利利的回到了燕京,毫发无伤,实在是令他有些好奇。 明阳身手怎么样没有谁比他更清楚,若是路上遇到了危险,他不可能毫发无伤回到燕京的。那为题就是出在阮伽南身上了? 想到阮伽南,他就不由得想起了在破庙那晚,她神色如常,甚至是脸上带着甜蜜的笑容的将匕首捅进了那个黑衣人身上,眼里没有丝毫的慌张害怕,就好像她杀的不过是一只蚂蚁而已。这哪里是一个普通女子会有的反应,会做的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