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招来一些游魂侵扰,他不想吓坏陈朝,只是默默的替陈朝驱赶外灵,安静的守望。陈朝闹得越来越疯,开着视讯割腕给他看,问他漂不漂亮。陈朝开心的时候对他很好,一如以往,不开心的时候也会想办法折腾他,而他只希望陈朝能平安快乐。 为了就近照顾陈朝,关宇钧一厢情愿买了两栋房,他希望陈朝住得近,一有事他就能赶到对方身边,一开始陈朝也很乐意,还跟他去看屋,结果到了新屋落成后,陈朝就莫名发飆说不住了。 「为什么这么滥好人,哥,我恨你!」陈朝说,他恨他。 关宇钧实在累了,劝了几次、挽留了数回,只换来陈朝的恨,他好像终于明白自己做什么都是错的,因为他是令陈朝陷落的网,他唯一能为陈朝做的就是不再勉强、不再一厢情愿付出。 只不过新屋都交款买了,关宇钧还是搬去住,他想换个环境也好。至于隔壁空屋就让仲介出租,条件租金都随意,他也不再缺钱花用,而且他因为陈朝的事疲于奔波,实在累了。住进新居之后,关宇钧什么都不想做,退出了原本接触的演艺圈,也不常再跟那些修行者接触,甚至少去以前常去的店家和打发时间的地方。 关宇钧开始买书,看书,重新拾回以前修习的武艺锻鍊身体,在家自炊,好像在新居过着半隐居的生活。有天仲介联络他,说有人要租屋,他没放心上,只要不是太奇怪的对象能租出去都好。到了定签约的日期,他看来签约的人是个年轻人,长得高高瘦瘦、白白净净,有点淡淡黑眼圈,戴了副粗框眼镜,看起来像朴实单纯的社会新鲜人。 来租屋的青年叫刘奕光,说想租下这店面开水族店。他没多想,就和刘先生签了合约,这刘先生很有效率,几天内就找了人开始装潢,有时施工会有噪音,刘先生也相当客气,买了些东西敦亲睦邻。 或许是寂寞,太久没和人深入接触,关宇钧认为是该多出去走走,拓展一下人际了。他对刘奕光想开的水族店好奇,也对刘奕光本身好奇,他以送便当为由常去找对方间聊,偶尔他会看到有意思的光景,比如刘老闆跟客人吵架,还骂客人不尊重生命、傲慢。 他对刘奕光的印象是一开始的自以为,年轻、略宅、客气有礼,认真又有点内向害羞,他没想到刘奕光也有对人发脾气的时候。好在刘奕光自己就是老闆,不怕被客诉。 刘奕光还有其他有趣的面貌,有时会趁着没客人的时候对鱼缸里的鱼讲些垃圾话,像是对金鱼们说:「不要辜负你们鱼界的猪的名声,卖力的吃吧。这是我特製饲料,不会容易生病的,吃吧!红猪!」然后拿着网子或手边的器材当麦克风唱歌。 关宇钧开始对隔壁住户感兴趣,也喜欢上水族,那个人也是人如其名,像是一道美好的光芒,落在他的生活里,他会禁不住想去亲近、碰触、讨好。不经意的在玻璃倒映里看见自己和刘奕光的样子,他惊觉自己蓄了鬍子的自己好像有点苍老,当天立刻就回去剃了鬍子。 只要刘奕光夸一句好看,他就能高兴好几天,他驀然想起了陈朝是否也是这种患得患失,又不得不隐忍的心情。 不知道是现世报还是怎样,刘奕光透过网路和陈朝有了交集。关宇钧抽离自我,从旁观望,实际上他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并不是将刘奕光看作陈朝的替身,因为他从没有把刘奕光当成弟弟一样,不知道刘奕光是什么想法,他也不敢轻易跨界。 刘奕光是个傻蛋,每次总要向他行程报告,几月几日几点要和陈朝去哪里喝茶都会跟他报告,殊不知陈朝早就连这种事都不干了。关宇钧產生一种矛盾,既想掌握邻居的行踪,但又想避免自己陷得太深。 除此之外他发现陈朝也受了刘奕光的影响而有些改变,脾气缓和多了,看着社群网站上的动态冒出的照片,陈朝似乎连作息也比较正常,虽然身心好转后也少有新作,他还是觉得陈朝能快乐就好。 当陈朝和刘奕光都不在的时候,关宇钧就是练武、练武、练武,或是打扫住家、对着刘奕光给他设的鱼缸发呆,学刘奕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