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洗澡吃顿好的去! 却全然不知道,他眼中这个“正常”,在“知情人”眼中才是最大的不正常。 你见过哪个考完秋闱还神采奕奕衣衫整洁的?瞧这人的精神头,真是嫩生生一股少年气扑面而来,和身后那些跟霜打了茄子似病怏怏、衣服也皱巴巴,有些还已经发酸发臭的学子比起来…… 没有对比,没有伤害。 他甚至都不抱怨一声考场的木板睡着硌着疼——真是给膏粱子弟丢脸。 杨翰林不动声色地瞅完了,心中已然有了计较。别猜了,这孩子显然不同凡响。 这么着也好,起码……其实那些内帘官心里也不是一点逼数都没有,当真不知道前头那两篇画风清奇的是谁写的。杨翰林回头去看了遍林湛阳交上来的卷子,果然,习惯性先得叹一声这学生一笔字真是干净俊挺,铁画银钩又风骨灵秀。再一看里头的内容,啧啧。 内帘官……咳,他们这种人自然不会为强权屈服。 既然是上天的意思嘛,那他们这种叫顺天应命不是? …… 这回御君辞没来接他,林湛阳有些遗憾,回头等到安义过来禀报了才知道,是昨天夜里出了事,御君辞忧心京中之事才连夜赶了回去,居中调度。 林湛阳自然表示理解地点头,顺便好奇地随口问了句是出了什么事。 安义语气顿时微妙起来,幽幽道,“林少爷在贡院考房内,不知道倒也属于正常。” “昨晚天上有一尊白虎神君虚影下凡呢,彩雀仙桥为垫。” “别说整个江南了,满天历估计都多多少少能看见。” “再南边,听说已经供上祠堂并长生牌位了。” “……” “林少爷?林少爷你怎么了?”安义……礼貌性地试图唤醒神游的林湛阳。 林湛阳连忙回过神来,露出一个礼貌又不失尴尬的微笑:“听着倒是教人……难以想象。” “到底也说国祚祥瑞之兆,我们爷说,白虎现世合该是好事,既然有如此神兆,那也该得好好预防。” 安义趁着这机会,想要替御君辞将立场摆出来趁机给刷一发好感度。 看看那忠顺王爷,遇到这桩事到现在都没出个声;他们爷却都已经开始折腾起善后事宜了。 什么是差距?这就是差距啊! 他们爷不说只做,这是多难得的高贵品质,跟某个话唠比起来,简直是高下立判! 等等,安义这态度是不是有哪里不对?是不是热切过头了哇! 跟热衷拉郎配的cp粉似的。 安义:不热切行么!本来还担心王爷对林少爷的态度太过亲切友善,现在……这可是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