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大,不知道什么时候都跟父皇混一块去了。 果然,这个人的心思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那些宦官个个会趋炎附势,他见厉北沉那么喜欢他,还以为冬歉不是这种人。 果然,只要是人,每个人都有无限的贪念。 而且他们一同出来,就代表昨天一整晚他们都是在一起的。 而这段时间里,谁知道他们做了什么呢? 厉振山越想越细思极恐,越想越觉得有必要将这件事情告诉厉北沉。 而就在这个时候,厉振山跟冬歉的眼神有一瞬的交汇。 对视的那一秒,冬歉的眼眸极浅地弯了弯。 哪怕只有一瞬间,他的后背也激起了冷汗。 就好像.....冬歉是故意让他看见的一样。 不过很快,冬歉仿佛根本就没有察觉到他的存在一般,移开了目光。 厉振山紧绷的神经慢慢放松下来,擦了擦额角的冷汗。 那天下朝后,厉振山就果断找到了厉北沉,偷偷给他打小报告。 他先试探地问他:“话说,昨天晚上,你见过冬掌刑吗?” “没有,最近在准备春狩的事情,不常见面。”,听到冬歉的名字,厉北臣的表情变了变,盯紧了他,蹙眉道,“冬歉怎么了?” “嗯.....也不是什么大事。”,厉振山犹豫了一下,左右看了看见四下无人,这才对厉北沉小声道:“今儿早上我看见你家小情人从父皇的寝殿中出来。” 他话音未落,厉北沉就攥住了他的衣领,眸色晦暗,“你说什么?” “喂,你消消气啊。”,厉振山将折扇敲在厉北沉的手背上,“是从父皇的寝宫中出来,又不是从我的寝宫中出来.....你拿我撒什么气啊?” 厉北沉下颌紧绷,撂下厉振山,大步离开了。 看他走的方向,明显是往东厂去的。 厉振山理了理自己的衣领,轻叹一声,心想这下厉北沉的小情儿恐怕要遭罪了。 ...... 今日没有什么审讯的任务,冬歉就一个人在档案库里翻看卷宗。 其实东厂的档案库也是个巨大的信息网,里面充满各种机密文件,冬歉一目十行地往后翻。 在他手下的情报中,这次春狩中,恐怕有人意欲刺杀厉寅。 他死事小,但倘若他现在死,就会极大可能性地破坏师兰渡提前制定好的计划,扰乱他们的棋局。 更何况,厉寅就算是死,也只能死在自己的手中。 冬歉翻看过往卷宗,想找到究竟是谁有刺杀厉寅的动机,又会动用什么样的手段。 就在这时,有侍卫走过来禀告他:“掌刑大人,太子来了。” 冬歉的目光黯了黯,合上了卷宗。 早上看到厉振山的时候,他就知道厉北沉一定会来找他。 根据他知道的信息,这两个人的关系一直以来十分亲近,厉振山是没有野心的,他把将来会继承大统的厉北沉当靠山,也当兄弟,自己这边出了什么事情,他一定会一字不落的告诉厉北沉。 呵,来得正好。 倘若他们父子之间生出嫌隙,想必就可以互相牵绊住手脚吧。 如此一来,自己就有了可乘之机。 冬歉走出门去,厉北沉果然正在外面等着。 看到冬歉,厉北沉走上前去,冷着脸:“你昨晚去哪了?” 冬歉笑了笑,漫不经心地理了理自己的袖口:“还能去哪,自然是在府里。” “別骗我。”,厉北沉的眸色晦暗,“你知道你瞒不住我的。” 冬歉掀起眼帘看向他,缓缓笑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为何还要专程来问我?” 厉北沉按住了冬歉的肩膀,黑漆漆的眼眸注视着他:“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冬歉一字一句道:“是啊,我很清楚。” 厉北沉咬牙:“我明明告诉过你待在厉寅身边有多么危险,你为何还要这样做?!” “因为那全部都是你逼我的!”,冬歉推开他,胸膛剧烈地起伏着,看他的眼神满是寒意,仿佛已经对他厌恶至极。 厉北沉的心脏剧痛。 他第一次发现冬歉是如此迫切的想要推开他。 所以他才会将厉寅当作救命稻草。 他那样努力地接近厉寅,是不是就是为了借助他的权势躲开自己。 明明他最初只是对冬歉感兴趣,明明无论冬歉对自己抱有着怎样的厌恶和仇恨他都不会在意,可是现在,当他知道他疯狂地想要逃避自己的时候,为什么心底会这么痛...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