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冬歉抿了抿唇,请求道:“主人,今晚....我有个不情之请。” 阿塔尔瞥向他,问:“什么?” 他的眼中难得带了点兴致。 冬歉倒是很少跟他请求过什么,顶多是被索求狠了之后才会呢喃一声“轻点”。 阿塔尔倒是很好奇他会说点什么。 适当的给宠物一点奖励,这也是主人爱做的事情。 冬歉将手放在胸前,微微颔首,垂下眼眸恭敬道:“今晚,请允许我不去陪侍。” 那一刻,阿塔尔的表情变了一瞬,随即阴沉地笑了出来,看他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个不听话的宠物。 他走了过去,抬起冬歉的下巴,目光直勾勾地注视着他的眼眸,危险道:“怎么,想跟你的血仆去享受美好的夜晚?” 冬歉没有说话,在阿塔尔的心中,就算是默认。 他微眯着眼神,眸色幽深:“冬歉,不要试图触怒我。” 他捏住他下巴的手稍稍用力了一点,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你应该不想被我降级为血畜吧。” 听到“血畜”这个字眼,冬歉的眼睫颤抖了一瞬。 与此同时,在场的许多吸血鬼的眼中都滋生出了阴暗的欲望。 所谓血畜,那是比血仆低贱数倍的存在。 身为血畜的人就如同行走的血库一般,失去尊严,失去地位,不能拒绝任何吸血鬼的索取,也没有任何反抗的权利。 所有的吸血鬼都可以肆意的玩弄他,使用他,咬破他的脖颈,无止尽地索取血液,直到他死去。 在血族里,这是极重的惩罚。 但是,所有吸血鬼都渴望冬歉变成那样的血畜。 这意味着他将不再是阿塔尔的私有物,而是人人都可以染指的存在。 阿塔尔最喜欢用这个来威胁冬歉,欣赏他畏惧的表情。 每次这样一警告他,接下来的几天,冬歉都会变得格外安分乖巧。 自己说什么,他就信什么,冬歉这一点十分可爱。 他怎么不想一想,自己怎么舍得这么做呢。 好不容易遇到这么有意思的猎物,他怎么舍得与别的吸血鬼共享。 他要亲手抱着自己的猎物,别人碰一下都是罪孽。 只是冬歉很天真,每次都会信以为真。 这样也好,只有害怕,才会变乖。 阿塔尔饶有兴致道:“你应该不想变成血畜吧。” 他微微眯了眯眼睛,提醒道:“那么多目光盯着你呢。” 冬歉咬了咬牙,脸色微白:“我错了,主人。” 他闭了闭眼睛,缓缓道:“至少今晚给我一点时间。” “让我....准备一下。” ..... 在晚宴结束之前,冬歉提前带艾森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阿塔尔确实给了冬歉极高的地位,衣食住行都没有短了他,就连住所也是不属于任何人的豪华。 艾森抱着手臂,观察着冬歉的房间。 血红色的壁纸让房间显得昏暗而幽深,深黑色的窗帘格外压抑,一排镶金的蜡烛落在窗台上,桌子上摆了一面巨大的圆镜,还有一本几乎快被翻烂的日历。 可能是因为才从血猎变成血族没太久,似乎还不能习惯当吸血鬼的生活,冬歉睡的并不是棺材床,而是一张像人类休息的,普普通通的床。 “我找血仆比较仓促,没有事先准备好你的房间,在那之前,你先跟我住,明白了吗?”,冬歉解开了自己胸前的一颗纽扣,漫不经心地瞥着他,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冷硬。 艾森没什么表情地点了点头。 冬歉坐在靠椅上,双腿交叠,对艾森一字一句地交代道:“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的血仆,而我,是你的主人,最好摆清楚自己的位置,不然,你会吃很多苦。” 他眉眼压了下来:“接下来,我问你的问题,你要好好回答。” 冬歉收敛了在外面那种懒散的表情,沉声问他:“你是血猎吗?” 在小说里,冬歉之所以选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