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温暖,给人一种很安心的感觉。 冬歉看见了陆湛手心处跟小怪物的触手一模一样的花纹。 “你想去,那就去。” 陆湛的手放在冬歉的身后,温吞地俯下身来,抵住他的额头,笃定道:“尽管做你想做的事情,不用担心,因为这次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 ... 葬礼快要开始了。 白年恐惧的蜷缩在那里。 噩梦快要来了...快要来了... 自从那天任白延来找过自己之后,他就没有再见到过白家的任何人。 甚至在这之后,任白延将他带到了他的实验室。 他躺在冬歉曾经躺在的位置上。 倒是没有停止对他的治疗。 任白延不会让他死。 但他会让他丑陋的活着,让他生不如死。 令人奇怪的是,到目前为止,任白延还什么都没有做。 他什么都没有对白家说。 他不知道白家什么时候会知道他是一个冒牌货。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所有人都会知道他对冬歉做的一切。 白年感觉自己像是趴在断头台上,不知道高高悬在自己头上的重刃什么时候会掉落下来。 他要顶着这副面容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 所有人都会知道,他现在变成了怎样的怪物。 等待是最煎熬的。 任白延从来不打算给他一个痛快。 就好像是在报复冬歉知道换脸手术的真相后那段难熬的岁月。 被关在实验室里,忍受着剥皮割肉的煎熬,等待着手术那天到来。 他和那时的冬歉一样,只能烂死在这里,等着接下来生死未卜的命运。 门渐渐被推开。 外面的光照在了他的身上。 白年下意识抬手挡住自己。 他这才意识到,原来自己这么畏光。 就好像是一万根尖刺戳在了他的皮肤皮肤上,钻心挠肺的疼。 曾几何时,白年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光临每一个贵族举办的舞会。 他喜欢站在任白延的身边,所有人都看着他,所有人都羡慕着他怎么这么好运,可以结识到任白延这样的人。 他喜欢当那个最耀眼的存在,享受着别人处心积虑接近自己的模样,自己随随便便一个暧昧的态度,就可以牵动他们的心情。 可是现在,他却恐惧的看着这个男人。 看着这个男人,缓缓朝自己走来,用那只冰冷刺骨的手抬起他的下巴,阴鸷地眯了眯眼,饶有兴致道: “我记得,你以前很喜欢被人看?” 任白延嘲讽地笑了:“每次舞会,你都要站在最中央,享受万众瞩目的感觉,不是么。” “今天,所有.寓.言.整.理.人都会看着你。”任白延唇角勾起一个可怖的弧度,“全帝国的人都会看着你。” 他的指腹蹭过白年疤痕纵横的面庞,恶鬼一般,笑眯眯地,一字一句道:“你可要好好表现,不要让我失望啊。” 白年惊恐地看着他,汗毛倒立,周身止不住地战栗。 .... 冬歉的葬礼在全帝国直播。 所有想要知道真相的人都会前来围观。 那确实是一场盛大的葬礼。 没有棺材,只有缤纷的鲜花。 冬歉的照片确实以极具存在感的模样落在了灵堂的中央。 相框里的少年,温柔地注视着来者,上挑的桃花眼又给他添了几分鲜活的气息。 让人忍不住遗憾,这样的人怎么就死了。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