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 喻枫不明所以,略略往后推了一步,边月抓住他的手臂,此时两人靠得极近,边月听见他的呼吸声。 退无可退,微微偏头,耳尖不自觉泛红,他听见边月在他耳边道:“不想当我弟弟?” 嘴唇几乎快贴到他的耳垂,温热的气息让喻枫不自觉想躲开,却又像被定住一般动弹不得。 “那你想当什么呢?”温热的气息顺着耳垂往下,若有似无的落在脖颈上,语气似乎很苦恼。 喻枫脑子里乱糟糟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不喜欢叫姐姐吗?”边月继续说,“姐姐好伤心啊……” 还在发愣,温热一下退开,微凉指尖轻轻划过脖颈的经脉,呼吸声与心跳声交缠在一起,连晚风都变得暧昧。 “我……你……那个……” 吞吞吐吐,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边月轻笑了一声,喻枫莫名有些恼怒,似乎要清醒—— 远离的人再次凑近,下巴抵在喻枫肩上,那重量好像已经超过了喻枫心脏能承载的最大值,愣了三四秒,一把推开边月,在爆炸前落荒而逃。 “……没有不喜欢。” 在关门前,很小声,但边月还是听见了。 笑意浸染眼尾,她也觉得她很恶劣,喜欢看人为她抓耳挠腮,为她落荒而逃,为她患得患失……就是这样才好呀,点到为止,倘若真有人愿意剖出自己的心脏捧到她面前,她又觉得无趣了。 世间最难得的是真心,最恶心的也是一厢情愿的真心。 一时半会儿大概也出不来,边月拿手机给喻枫发了条消息,让他收拾好行李后去浮生若梦酒吧找她,她去见几个朋友,酒吧就在刚才看见的那条街街尾,靠近十九湖。 最近不是什么小长假,但这条通向湖边的街道总不会缺人,一路灯火通明,烟雾缭绕,街道不长,很快走到街尾。 湖心一片黑暗,风里有淡淡鱼腥味,抛开来自人类的喧嚣,边月听见湖水一层层翻涌的声音。手机时不时震动,不用看也知道,是那些人听说她已经到了,正在群里疯狂@她,边月没管,在湖边站了好一会儿才折返。 边月走进酒吧的时候罐头男孩已经在台上唱了三首歌了。退圈的消息三个月前就放出去了,今晚聚在这里的不是他们这些朋友,就是歌迷了。 她进去的突兀,胡子拉碴的主唱一睁眼就看见了她,手离开琴弦,抽空与她打招呼,险些没赶上下一小节。 他们乐队三个人都是生活里最不受待见的那种中年大哥,头发上的油够炒一年的菜,满脸疲倦,从来睡不够,一身烟酒味熏得人头皮发麻。 叫“罐头”是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