肤,没有一块是好的,伤口深的地方能看见血溢出的痕迹。江绥抬手,不知道放哪里好,又害怕惊扰了她,放下,再次轻柔地叫她的名字。 抬眼看他,眼神从冷漠到迷茫,而后略有动容,似在思考,几秒后又重归死寂,移开视线,她好像认不出江绥了。 心中一紧,余光看见地上的药,捡起来,只缺了一片,另一盒不见踪影,江绥眉头紧蹙。 “我是江绥,”握住她的手,很难想象一个人的手在七八月会凉的像没有血液流过,江绥握得更紧了一些,“先跟我回去好吗?” 林山雪看了看自己被握住的手,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江绥对周晓岚道:“麻烦你帮她换身衣服,再收拾几件衣服。”说罢起身要出去。 “可是——”话没说完,周晓岚就看见木偶般的林山雪抓着江绥的手不让他走。 “我不走,我在外面等你。” 等了半响,才试探性地抽出自己的手,林山雪就一直看着他,直到门被关上。 周晓岚推开门,江绥与人聊天正好结束,她看见对面发来一大长串消息,然后江绥按灭屏幕。 “好了。” “多谢,烦你这几天帮她请个假。” 点点头,持着怀疑的眼神打量了他一下。江绥的电话恰在这时响起,那边先说了什么,然后他道:“嗯,就是这儿,上来吧。” 周晓岚若有所思,拿出自己的手机,“留个联系方式,不然我不放心把人交给你。” 赵晋年过四十,他和妻子从十多年前起就一直在为江家工作,可以说是看着江绥长大的。透过后视镜,他一直在观察江绥怀中的女孩。 实在是太瘦了,嘘嘘软软的靠在江绥身侧,脆弱的像一朵被水打湿的水仙花,轻轻一碰就散架。还想再看,视线通过镜子与林山雪对上,慌乱中看见她脖子上的红痕,心里一惊,然后听见江绥低声问:“怎么了?” 没有人回答,只听见窸窸窣窣布料摩擦的声音,江绥又问:“饿了吗?” 换了长衣长裤,林山雪的手依然凉的不成样子,江绥想紧紧的抱住她,又怕不小心碰到她身上的伤口,简直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才好,只好把外套盖在她身上,虚虚的揽住她。 林山雪仰头看了他许久,江绥以为她想说什么,林山雪忽然把头埋进江绥的肩颈。头发蹭得他有点儿痒,他没动,有一下没一下拍着林山雪的背。 一滴滚烫的泪落在江绥的脖颈上,江绥愣住,心好像也随着这滴泪颤了颤。伸手去摸林山雪脸,指间染上泪水,又去摸她的额头,没有发烫,“有没有哪里不舒服?”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