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娘是怎么回事?” 听了那么多,回头就想问他这个? 谢然用力捏了捏鼻梁, 遇见娇气包的时候他这个动作做得格外频繁。 他把公文合上然后整理好。 “那要看你怎样想了。”谢然眉骨略微一挑。 这什么意思? 娇娇眼睛落在谢然身上, 这男的好绝, 她为他遭灾遭难,结果回头他就一句让她自己想。 更何况, 他未必是真的不懂。 狗。 谢然眸光落在她身上, “骂我呢?” “没有。”娇娇露出小白花款敷衍笑容,“夫君待我这么好,任是谁能骂,我也不能骂, 对吧。” 谢然笑了。 他漫不经心哼笑一声, “你高兴就好。” 光影透过棱窗落在谢然身上, 一半是低沉的阴暗,一半是飞跃光尘的朦胧,娇娇这时候才发现, 舜妃的异族血统在谢然身上似乎比往日表现多得多, 眼窝深遂, 五官像是雕刻出来的立体。 “可我不高兴。”娇娇往前走了两步。 “任是谁也高兴不起来。” 谢然不置可否,默默两打量着她。 娇娇身上已然换成了谢然给她备好的衣物,明月珰缀在小巧莹润的耳垂上,别着的发饰也是极品的金丝红宝石嵌花簪,衣服鞋子就更不用提了。 蜀锦,狐裘,鞋子上绣着的蝴蝶栩栩如生。 腕上是最好的玻璃种翡翠, 里头像汪青青潭水在晃动。 “腰上还缺了点。”他的声音低沉优美。 谢然站起来,绕过书桌,从娇娇身后的书架里取出了个锦盒。 他动手将锦盒打开,把东西拿了出来。 是枚血玉对牌,刻了凤凰的。 娇娇跺跺脚。 谢狗明明都懂,就是什么都不说。 她心里赌咒,咬紧了贝齿准备转身走人。 谢然像是能预判她的行动一样,直接伸手牵住了她。 他慢条斯理地把缠在对牌上的丝绦解开,然后弯腰给娇娇挂上。 娇娇垂眼盯着谢然像绸缎一样的长发,像是能透过后脑勺直接瞧见人一样。 “我想听你解释。” 还真是怪娇气,一句话的功夫都带上哭腔了。 谢然挂好了对牌,又给娇娇理了理衣襟,这才站直身子。 “原来也是你什么都不想知道。” “你不是说过,知道越多,死的越快吗?” 娇娇仰头瞪着他,她才到他下颌。 谢然但笑不语。 娇娇气恼了,牙也不咬了。 谢然变了,变得更狗了。 她深吸一口气,面上露出一个虚假塑料的笑来。 “可是那时候,夫君你也没说你以后要当摄政王啊。” 谢然薄唇一勾,“摄政王怎么了?” 娇娇:.... “摄政王特别好,好得不得了。” 谢然揉了揉娇娇的发顶,“田安娘已经是个死人,她的事情你不用担心。” 娇娇眼睛明亮地要喷火。 摸头长不高啊。 正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