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罗萨花,就有了主心骨,当即,罗萨花就决定,不要逗留,往西南走,去他们百年前的国都,浪盐大寨。 嗯……听这名字就知道,这地方一定盛产各种海鲜。 这地方在两广沿海,和后来被南诏占领的几个州不一样,这里,全部都是南诏人,而且是最不知变通的那一类南诏人。 大齐和大理经常嘲笑南诏脑子有病,信巫教信的都魔怔了,但是跟这群人比起来,他们见过的那些南诏人,都算是开明的。 罗萨花是南诏的革新派,去了这个地方,她就有得头疼了。 但现如今,她也没时间在意这个,骑上马,一路往西南逃命的时候,罗萨花心情复杂的回过头来,又看了一眼曾经的宁仁府。 她以为孟昔昭说的向西走,是让她逃出皇宫,可到现在她才明白,孟昔昭说的西,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要自己放弃南诏的大部分国土,退守西边,同时,也要小心她的西侧——大理国。 呵。 罗萨花想笑,却无论如何都笑不出来。 孟昔昭放她一条生路,还为她规划好了未来,而她明知道这一切,却只能按照孟昔昭说的那样做,因为,他知道她有侥幸心理,如今未到绝境,她是不会放弃南诏的,那么,她就只能像孟昔昭规划的那样,像一尊雷打不动的雕塑,死守在齐国和大理之间。 她知道孟昔昭这样做,是要她来当抵御大理的第一道防线,可她还没法生气,因为无论如何,南诏如今,还是有希望的。 夜色下,马匹驰骋在旷野当中,直到再也看不见宁仁府了,罗萨花才把头扭了回来。 望着宽阔的同时、也令人恐惧的荒野,罗萨花紧紧咬住了下唇。 早晚有一天,她会再见到孟昔昭的。 她要让他看看,自己不是他手中的提线木偶,她的结局如何,绝不会由他来定。 ………… * 孟昔昭睡了一夜,等到第二日,他迷迷糊糊的被人叫醒了。 只睁开一只眼,他睡眼惺忪的看着崔冶:“怎么了?” 崔冶衣冠整齐,坐在他身边:“罗萨花逃走了。” 一听这事,孟昔昭顿时不高兴起来:“逃就逃了啊,这也要告诉我。” 说完,他把脑袋扎回了枕头上。 崔冶:“…………” 默了默,他只好自己来处理后续事务。 无非就是做做样子,惩罚看管罗萨花的侍卫,让他们互相打板子,一个个叫的哭爹喊娘,至于打成什么样,那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听说罗萨花跑了,詹不休还从外面赶了回来,想请个旨意,让他去把罗萨花追回来。 不知道怎么的,崔冶听完了他的话,突然颇为自得的笑了一下,“詹将军辛苦了,多休息几日吧,此事我另外派人,就不劳烦詹将军了。” 詹不休:“……” 自从太子亲征,詹不休对太子的偏见也减轻了不少,但有的时候,他还是觉得,这个太子的脑子,可能不太正常。 …… 宁仁府周边都清理的差不多了,朝廷也派了过来接手的人,按理说,这边的事情都料理的差不多,可以回去了。 跟任命文书一起下来的,还有天寿帝的一道圣旨。 他要太子立刻就带着贞安罗回应天府,一刻钟都不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