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贤王:“单于这次只是太生气了。” “他再生气都不应该打您!” 连天寿帝那么混蛋的,都没动手打过太子呢,别说天寿帝了,就是那个差点把整个朝堂都送去黄泉路的暴君,他也知道不能随随便便的打大臣,要么骂,要么直接就杀,亲自打人,这是折辱,费力又不讨好的,当然不干。 这可真是……英明的君主都是一样的英明,而昏聩的君主各有各的昏聩。 …… 左贤王不吭声,金都尉看着就更着急了,抿着唇,寒着脸,突然,他转身跑了。 而左贤王并没有抬起头,也没有拦他。 都是匈奴人,谁会没点血性。 只是有时候当一条听话的狗当惯了,他需要有人解下自己脖子上的链子,也需要有人推他一把。这个世界上,自发的人还是少数,大多数人,都是被迫前进的。 * 第二日,右贤王就把草药全送到了驿馆。 孟昔昭为了不引人怀疑,他不止要了两样,也不止要了十几斤,而是二十多斤,近三十斤,连送货的匈奴人都是扛着麻袋送来的,孟昔昭走过去,打开几个麻袋看了看,不禁挑起眉来。 右贤王速度够快啊……这么多的草药,在应天府一天集齐自然没问题,可在缺衣少食的单于庭,还能这么快凑齐,看来右贤王挺上心。 后面,崔冶披着披风走下来。 匈奴太冷了,这时候大约就是最冷的时候,只是大雪还没来而已,崔冶的身体受不得冻,这些日子一直都是待在驿馆当中,因为他只要一出去,双手就会变得像冰块一样,孟昔昭也不敢让他出去了。 看着地上的几个麻袋,崔冶不明白:“你让匈奴人送这些来干什么?” 孟昔昭眨眨眼,回答他:“烧着玩。” 崔冶:“……” 他的眼中冒出一个问号。 除了要留给滕康宁的那部分,剩下的,确实是要烧着玩,浪费也没辙,毕竟他就是这么跟匈奴人说的。 孟昔昭秉承着要么不说谎,要么就做戏做全套的原则,还让郁浮岚出去请楚国公主,毕竟这祈福仪式是给楚国公主的嘛,她在这才好进行。 在逃婚事件发生前,楚国公主跟太子一样,就待在新宫里,哪也不去,可逃婚事件以后,尤其是在右贤王那里都过了明路以后,几乎天天,孟昔昭都要想着理由的,把楚国公主叫来驿馆,让她在这里待一段时间再回去。 慢慢的,不管是新宫的人,还是驿馆的人,甚至是路上的匈奴人,都习惯看到这一幕了。 等楚国公主来了,让她端坐在大堂中,孟昔昭还叫了另外的一些人过来。 听了孟昔昭说的,这些人全都一脸懵逼,“咱们大齐,还有这样的祈福仪式?” 孟昔昭:“当然有,而且是从越朝的时候就有了。” 这些人继续懵逼的看着他。 孟昔昭撩起眼皮,沉默的看着他们。 众人:“…………” 这些人还是比较聪明的,一个激灵之后,就反应过来了,然后七嘴八舌跟身边的人说:“对对对,是有这么一个习俗。” 孟昔昭看他们都听话,感觉挺欣慰。 自己的名声在大齐虽然还是臭不可闻,但在这小小的送亲队伍里,已经彻底拔高了,现在即使没有那道天寿帝的密旨,这些人也愿意听他的。连丁醇,都不再避着他走了,发现他有事情的时候,还会出口询问,要不要帮忙。 而崔冶坐在一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