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口声声说不去的是他,兴致最高的也是他陆漭际。 沿路上,他兴奋地举着相机,快门按个不停,见什么都新鲜。 “云栀,你往这儿站站。” 云栀用手捂着镜头说:“别拍我。” “谁拍你?我意思让你别站那挡事。” “鲁莽鸡!” 陆漭际笑着拍下古寺前那棵参天的古木,回首又趁她不备迅速按下快门,“别不乐意啊,给你拍就是了。” 云栀气急败坏地扑上去,“鲁莽鸡!你给我删了!” 陆漭际把着相机不肯松手,“哈哈哈哈,云栀你快瞧瞧自己生气的样子,跟过年杀的那什么似的。” “相机给我。”更多免费好文尽在:po1 8a g. c om “不给。”陆漭际一溜烟地跑了,将陆枞然顶在自己身前,和云栀秦王绕柱。 陆枞然伸出手,“拍得多好?我来看看。” 云栀急得跺脚,“陆漭际!” “哥,你快看啊,哈哈哈,小心别被她抢走了。” 陆枞然将相机拿在手里按了几下,嘴角带着笑意说:“好了,删了。” “哥你——叛徒!” “行了,别欠了,快走吧。”陆枞然按着他弟的脑袋往前殿走。 海城是一座古老的港口城市。海洋是闲散的?,没有陆地可言;海洋又是繁忙的,处于流动之中。大海吹拂而来的湿热海风,流窜在高大的楼宇和古老的飞檐之间,将缓慢流淌的时间风干了曝晒在褪色的红色屋顶上。异邦的人远渡重洋而来,留下的不仅有香料宝石、象牙犀角,还有清净的教义,与虔诚的焚香。 这座城里随处可见香雾缭绕的庙宇。 他们去的是一间千年的古刹。盘根错节的菩提树遮天蔽日,殿里供奉着西天极乐的佛,心诚的人跪拜在殿前双手合十,埋根进香炉的夙愿一寸一寸地断落成灰。 陆漭际走到殿前,拿着相机的手举起又放下。 no?flash,金碧辉煌的佛祖也怕被人扰了清净。 有句话叫,信则有不信则无。他们这一行人都不是佛祖的信众。 还有句话叫,来都来了。这一行人又都跑去净手焚香。 取香的时候,云栀全程对陆漭际背着脸,显然是生气了。陆漭际则嘿嘿地笑着,腆着脸讨好她,“云栀,中间的蒲团让给你。” 云栀哼了一声,不理不睬地往最侧的蒲团上跪,故意离他远远的。陆枞然笑着跪在两人之间的蒲团上,“你两挺懂事,尊老爱幼,把好位置留给我。” “拉倒吧你,陆枞然。” 云栀闭着眼念念有词,“在佛祖面前目无尊长,会遭到报应的。” 陆漭际越过他哥,无语地看了眼云栀,也学着闭眼念叨,“在佛祖面前都不肯放下怨念,愿望必定不会显灵。” “嘘,你们两个别吵啦,佛祖说他听不清我的心声。” 云栀悄悄睁眼看了眼身旁,陆枞然垂着眼睛似乎在与佛祖诉诸心事,也不知道他的心声是什么…… “云栀,你跟佛祖许了什么愿?”前脚刚出殿,陆漭际便厚着脸皮凑过来问。 云栀翻了个白眼,“说出来就不灵了。” “哦。”陆漭际想了想说,“那我还是说出来吧,我刚跟佛祖开了个玩笑,让它给你使个小绊子。” “陆漭际你真歹毒!” “我这不是说出来了吗?放心吧不会灵验的,而且我特意关照他,只要个小小小小的绊子,没事的。” “这下好了,佛祖要给我使个大大大大的绊子。”云栀气得尥蹶子走出好远。 陆枞然远远地叹了口气,“唉,陆漭际,我看还是得饿你几顿,你才能少说点话。” “别啊,我刚看了眼,这寺里的素面瞧着不错,正好当午饭,走走走。” 饭后,陆漭际非要拉着他哥去买素饼。 卖素饼的地方就在法物流通处,柜面上摆着各式各样的手串。 陆漭际上去就点单,“要素饼,南瓜的、椰蓉的、绿茶的都来两盒。” “花生的呢?” “花生,她吃不了。”陆漭际指着身旁的云栀说,“唉?你看什么呢?” 云栀趴在柜面上看那些晶莹剔透的手串,陆漭际也凑过脑袋看。 营业员走过来说:“这些都是请大师开过光的,有好运加持,很灵的。” 陆枞然手撑在台面上,“有喜欢的吗?” 云栀摇头说没有,一旁的陆漭际却精准地指着右上角的铃兰手串,“哥,她想要这个。” “我没有……” 陆漭际一脸揶揄地说:“你眼珠子都直了,还说没有。客气啥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