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妍瞅见酥酥了,一把抱住,重新坐回沙发上:“他知道我们在这儿,你说的?” “他不知道,我也没说,但他硬要过来。所以我是说,你俩要是不想见他,我可就把他拦在大门口了,”宁昭同坐在她对面,“大家都站着做什么,都找地方坐。今天家宴,不是会见,觅觅,你带着妹妹去泡茶。” “好,这就去。” 鲁妍多看了宁璚一眼,指了一下:“闺女啊?” “闺女啊。” “亲的?” “当然亲的,十月怀胎还难产了,差点儿没挺过来。” “行了,你这人真是满嘴没句实话,”虽然是指责,但鲁妍笑得还挺开心的,“家里挺热闹的啊。” “岁数上去了就喜欢热闹一点儿,”宁昭同对她眨了眨眼,有点俏皮的意思,“鲁妍书记,先给您介绍一下家里人。” 鲁妍大概能明白这个眼色的意思,于是没有就家里热闹的原因再调侃什么:“不会每人都得发见面礼吧?来你家蹭顿饭还得这么破费?” “那不至于,”宁昭同一笑,“小辈儿给给就行了。” 所有人都在客厅里,还是太嘈杂了一点。 宁昭同给鲁妍介绍了一下几位长辈,而后就示意上五楼再聊。崔青松目送一行人进了电梯,悄悄摸了一下自己的后背,满手都是汗。 鲁妍调任广东之前就在湖北当一把手,他跟她打过交道,甚至见过鲁妍发火的时候,实在是积威犹存。 “我们就不好再上去了,”聂渡云拍拍他的肩膀,也是湿的,“嚯,吓着了?” 崔青松苦笑:“这位……” 聂渡云不清楚内情,只是安抚他:“好了,接下来的事我们几个老的就不掺和了,去杀一盘?” 崔青松缓了缓情绪:“走,杀一盘!老任去不去?” 任安和跟俩人虽然差着辈分,但岁数差不了太多,一向都跟他俩兄弟相称。但今天他是没什么心情了,胖脸苍白,对两人笑了笑:“您二位去吧,我去厨房帮帮她们的忙。” 鲁妍甚至没有正眼看过自己…… 她一点歉意都没有。 聂渡云稍微知道一点情况,拍了拍任安和的后背:“好,那今天就拜托你为我们做好后勤服务了。” 任安和笑着点头,擦了一下额头的汗:“那很荣幸了!” 一进五楼,周围人变少了,鲁妍才觉察出宁家人的特别。 宁昭同今天盘了个繁复的中式发髻,上面饰着珠玉翡翠,衣服也是宽袍大袖的,很有些古韵。她那位年轻的丈夫也一样,梳着个齐整的冠,上衣是改良的交衽,腰封很宽。还有…… 鲁妍多看了林织羽几眼。 这位,即便穿着现代服饰,看着也很不像现代人。 韩非。 鲁妍心里突然有些不踏实。 家里人来来去去奉上茶和水果,沉平莛领着鲁妍熟门熟路地走向一角,声音不高:“她做过二十多年的王。” 鲁妍很快接上话头:“她?” “宁昭同。” “什么王?” “一国之君。” “皇帝?” “嗯,但她的帝号是儿子给她追的,她即位时,只是君王。” 鲁妍坐定,盯着沉平莛看了好一会儿。 沉平莛慢悠悠地捧起茶盏,也不多解释。 许久,鲁妍道:“我觉得我们的关系应该没有差到这个地步,你特地把我邀请到家里来,拿我逗乐子。” 沉平莛淡淡一笑:“还有一种可能,我没有拿你逗乐子。” 鲁妍忍不住了,压着声音:“什么意思?她当过皇帝?在哪里?” “两千年前。” “汉朝?” “秦朝。” “秦——你编也不编像样点,你说她是吕雉说不定我就信了。” “她夺了嬴政的王位,以扶苏为礼部尚书。” 见他平淡笃定的神色,鲁妍有点动摇了:“……我不明白。” “你要明白什么?” “怎么证明你说的是真的?” “我亲自向你讲述这个传说,还不够吗?” “……我宁愿相信你花大功夫来骗我,”鲁妍失笑,“但我不明白,你用这么荒谬的故事来骗我,是想做什么。” “我们考虑问题,有时候需要简单一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