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的云南省一号官邸有些不太寻常的动静。 “你敢开口,就和他一起滚出这个家,”气急了,原敬安的语气反而冷静了,指着妻子的鼻子,“我跟你说过宁家不能得罪,让你多跟宁昭同接触,你就是这么接触的。” 妻子黄冰急得直拍大腿:“我知道小勇不知道啊!他这、他” “姐夫!我不是故意的!”黄勇跪在地上,说话都还漏着风,“是楠楠跟她女儿开玩笑,结果这小丫头就嚷起来了,说我们家要杀了她!我真” 原敬安手机一砸,往沙发里一陷:“明天你就给我去公安局自首,认下你故意杀人未遂。这些话你到宁昭同面前去说,把她说信了我就把你捞出来,她不信你就给我进去,好好待着!” “老原!”黄冰也跪下来,扯着他的裤子,“我们黄家就小勇一个儿子,他不能进去坐牢啊!而且咱们家这么多年,不是靠着小勇哪儿能过得那么滋润?” “我们家是靠他黄勇?”原敬安眼睛都瞪大了,“黄冰,你黄家就一个儿子,那我问问你,你有几个老公?” 黄冰一噎:“这、不会牵连到你的吧?” “宁昭同今天电话里明说让我不要怪她把事情做绝!”原敬安怒道,语气极为激烈,“她说要把事情做绝!黄冰!你弟弟要是消不了她的气,老子明天就要真靠你们黄家养着了!” 黄冰觉得事情没那么严重,跪起来劝道:“她不就是主席的女人之一,一年见不了几回的,主席怎么可能因为这点事就摘了你的乌纱帽?” 原敬安一口气噎在胸腔,差点咳出个好歹:“谁、咳!谁跟你说是之一?!” 她也是政治家族出来的女儿,说得跟她什么也不明白似的,黄冰撇了一下嘴:“我爸跟我说的。他说广东的事沉轻拿轻放,后来还让鲁妍回江苏当省委书记,这才是正妻的体面,那个宁昭同算什么东西,不就是随便就换了的玩意儿。” 他这老丈人一天到晚就盯着女人的事,怪不得临近退休的时候落了这么个下场。原敬安没有时间感慨娶妻不贤,努力压下喉咙里灼起来的火,一字一句:“我跟你说,黄冰,鲁妍跟沉有没有过什么往事,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这位在医院躺着的时候,沉在外面守了整整两天,最后鲁妍还被赶出来了。” 黄冰一惊:“鲁妍什么时候来的云南?” “你不知道?” “我怎么会知道!” “你不知道你敢说这位就是之一?!”原敬安一脚把茶几踹开半米的距离,大骂,“一堆拎不清的!就算她是之一她女儿是之一吗?!” 黄勇一下子脸都白了:“那、那是他的女儿?!”又想起什么,连忙道:“姐夫,今天那丫头说她有好多爸爸,如果把这事捅给沉,她” “啪!” 二十年没这么抽人巴掌了,原敬安差点都没能站稳,身体摇晃了两下,咬住牙关:“黄勇,你要找死,我不拦着你。我明天就跟你姐离婚,孩子也全部带走,我不敢要你们黄家人生的孩子。” 黄冰不敢置信:“老原!你要跟我离婚?!” 原敬安冷冷看她一眼,拿起手机准备回房间,黄冰连忙扑上来:“你别走!小勇这——你要去做什么?!” 原敬安一把把老妻甩开,嫌恶地蹙了下眉:“负荆请罪。” 把孩子哄睡,宁昭同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间,结果刚一拿起手机,电话就过来了。 宁昭同划开接听键,往阳台走去:“我正想跟你打电话。” 就这么一句话,沉平莛的怒火就平息不少:“真的想过给我打电话吗?” “真的真的,”她失笑,“刚把孩子哄睡着。” “孩子怎么样?” “基本没受伤,就手脚擦破了几处,精神状态也挺好的,一直在说她多厉害,”说到这里,宁昭同叹了口气,“不是装着骗我,这丫头是真没往心里去。真是怪了,家里人心眼子一个比一个多,这丫头居然被养得没心没肺的。” 沉平莛听笑了:“心宽是好事,人生难得豁达。当时你昏迷那么久,家里人情绪都不好,只有瓅瓅不难过,说她相信妈妈一定会醒过来。” 她轻轻一笑,垂下眼睫:“嗯,瓅瓅一直很乐观。” “不是乐观。孩子说过很多次,她不会难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