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脸上挂着一脸稚气,陈承平实在是有点乐,抬手刮了一下她的鼻梁:“算了,你刚出院我不放心,你跟大卜一起睡吧。” “大卜?” 林织羽揭下口罩:“要和我一起睡吗?” 宁昭同看着他的脸,有点呆滞。 ……我长大后真出息啊,竟然有这么漂亮的男朋友。 林织羽看她怔楞,低眉微微一笑,起身对她伸手:“同我来。” 宁昭同把手放上去,跟着他起身,却有点不安地往后看了一眼。陈承平对她很好脾气地笑了笑,说了句明天见。 明天见,最好还是把四十的宁昭同还给我,这十四岁的实在是亲嘴儿都不好意思啊。 “您二位也早点休息吧,说不定明天就正常了,”陈承平用同样一套劝慰苏笙和聂渡云,“明天我请个假,送孩子去上学,送完就回来,太师也多睡一会儿。还有小薛,别急,先睡一觉。” 薛预泽应声,不知道在想什么,而韩非起身,点了点头:“辛苦你了。” 宁昭同意识到,那个陈承平说的应该是真的,因为自己在这个浴室里有很微妙的熟悉感,能非常自然地使用花洒浴缸,找到想要的东西。 毕竟也躺了那么久,虽然有护工伺候,但把自己完全洗干净还是花了一个多小时。吹干头发,她踩着拖鞋出来,正为胸前没有内衣托着感到有点尴尬,却发现林织羽还没有歇下。 “吹干了吗?”林织羽声音很轻,“若不吹干,以后该喊头疼了。” 那实在是张不敢多看的脸,宁昭同微微红了耳根:“吹干了……” “收拾好便歇下吧,”林织羽关了大半的灯,对她颔首示意,“容臣稍事洗漱,很快便来。” 臣。 宁昭同看着他背影,觉得这人有点怪怪的。 不过长发真的很有韵味,那位据称是自己老公的韩非也是长发,想来自己从小到大的审美应该没有太多变化。 想到这里,宁昭同踹了拖鞋,往被子里滚了一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美人好香,贴贴! 林织羽洗漱出来,看到被子里睡得香甜的女人,微微一愣。 ……他还想研究一下,自己还没招魂,怎么就来了个十四岁的陛下。 罢了,她方出院,又有这样的奇遇,估计也倦了。 林织羽收拾好心情,关了灯,轻轻抱住了那团软软的人。 瘦了好多,抱着都硌手了。 虫鸟鸣叫,朝阳照入,斜斜映在眼皮上。 宁昭同睁开眼,舒出一口气,背脊却微微一僵。 这不是昭然殿。 这是哪里? 林织羽一向睡得浅,她醒了,很快便跟着醒过来。他看见她睁着眼,阳光映透睫毛,不由得抬手摸了两下,凑上去蹭了蹭她:“陛下,早安。” 宁昭同彻底僵住了。 唤的是陛下,却是普通话。 宁昭同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偏头去看身边躺着的到底是谁。一张倦倦的美人脸映入眼帘,宁昭同一下子气都喘不顺了,失声道:“林织羽?!” 妈的,她已经那么混蛋了吗,竟然做这样的梦亵渎大卜? “陛下?哦,同同,”林织羽把自己撑起来,有点困惑地看着她,还是昨晚那张脸,“梦魇了吗?” “梦——”宁昭同简直觉得理解不了现在的情况,坐起来,揉了揉脑袋,“等等等等——你是谁啊?” “我是林氏织羽,”林织羽拢了一下长发,又突然想到什么,有点惊讶,“陛下——” 她为什么一直在说官话? 半个小时,宁昭同坐在长桌上手翘着腿,面沉如水。 “所以你现在是宁昭同?”繁息妫捧着一杯牛奶,“不是,我是说,大秦的昭帝,四十来岁那个?” “寡人今岁四十有二,”宁昭同冷冷看了繁息妫一眼,“当真放肆,把你裤子拉链拉好!” 繁息妫低头看了一眼,连忙转过身:“失礼失礼!陛下恕罪!” 宁昭同有点烦,揉了揉眉心:“谁来给寡人解释解释,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他们都送孩子上幼儿园去了,等回来再说吧。哦,薛预泽说要去研究中心问问情况,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繁息妫道,又想到什么,嘿嘿一声,“陛下想听太师解释,还是听大卜解释,还是听巴泽尔解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