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都带泪花:“不许说我,不然哭给你看。” 他失笑:“不是说你……” “都怪你。” “都怪我,”他承认,又夸,“进步很大,力量很足,看来在家经常锻炼。” 她立马有点得意:“真的啊?” “当然是真的。” “那过年我要挑战傅东君!” 他把话还回去:“真的啊?” “当然是真的,”她笑得都有点可爱,“而且事关我的颜面,我只能赢不能输,要是打不过你们得帮着我!” 他心头有点发软,神色也跟着柔和下来:“当然帮你。” 她看上去真有些开心,话密得都有些念叨的意味:“傅东君本来是准备暑假来找我的,但突然又走不开,本来说好去togal家里玩,最近正好是草原风光最好的时候……你会不会骑马啊?我马术可好了,不吹牛,玠光教我的。我以前有一匹纯白带黄毛的马,特别漂亮,叫梅子,因为背上那块黄毛就是个青梅的样子……你怎么不说话?” 他颔首:“嗯?” 宁昭同隐约意识到什么,低声道:“不是你的错,别多想。” “称不上错……”聂郁也低声回,眉眼垂下,“这是我第一次碰见你受伤。” “那不就说明你一直把我保护得很好嘛?” “不是,”聂郁轻声道,“同同,你往日每次受伤,我都缺席了……我在你的生命里缺位了好多时刻。” 缺位…… 她一时沉默下来。 最难熬的那些日子,的确没有他的身影。 许久,她道:“可那又不是你的本意。” “不是出不出于本意——”他抿了一下唇,对上她的目光,澄澈而诚恳,“同同,我一直想为你分担一些东西,尤其是那些不够愉悦的部分,我” “我知道,郁郁,我知道,”她打断他,神情柔和,轻轻摸了一下他的唇,“只是往事不可追罢了,不用多想。我未来的一切都可以和你分享,往日的所有也不会避讳向你诉说。” 不过是,往事不可追。 她惯来是如此坦然的。 聂郁觉得肯定会有很多人关注着这边,却不忍移开眼,甚至启唇轻轻含住了她的指尖,目光里有什么东西闪烁着:“同同……” “好啦,剧组的医生应该快回来了,”宁昭同收回手,含笑,“乖一点,别让他们看出来。” 他乖乖点头,帮她把袜子和鞋一一穿上:“好。” 聂教官公事公办,私底下撒娇卖蠢怎么都可以来,但明面还是因为女孩子队缺少一人而扣了分。 过玄没说什么,孟焕也没表示多少遗憾,只是心里都默默评价了一句,教官不是人。 宁老师脚踝扭了不能再参与训练,便在太阳伞下聂教官旁边由三位教官伺候了两天,顺便接收一下过玄的怒气,好在一周时间转瞬就过了。 周日休息不训练,但是有团建,主题是两人为单位在炊事班举行包饺子比赛。 过玄和宁昭同自然又是一组,过玄一边洗菜一边看着宁昭同剁肉,叹道:“我们南方人逢年过节不吃饺子,这是北方人本位!” “确实,”宁老师点头,运刀如飞,并且因为现在手上有力气了,用刀有种说不出的利落好看,“你吃几个?” “别放葱蒜多点香菇,我可以吃十五个,”过玄飞快地回道,又笑,“我们的口味倒还挺接近的。” “让你老公再给我寄两只鸡。” “问题不大,但你得教我做点心。” “不是吧,过老师要做贤妻良母了?” 过玄笑得厉害,低头搓香菇:“谁让允允就馋这一口呢。” 宁老师和过老师是常常操持家中活计的,但因为口味太淡战士们不太卖帐,所以除了早就吃习惯了的聂副参谋长投出了宝贵的一票,成绩只能说惨淡。 不过两位老师也不指望这几分来着。 吃完晚饭,大家被带去活动室。 这地方空间非常大,壁上挂着各式各样的照片,角落里还放着许多乐器,并且还没怎么见落灰。 过玄征得同意打开钢琴盖,指尖流淌出一串轻快的旋律,宁昭同踩着节奏坐到她身边来:“最近又在听肖邦了?” 林啸跟着过来,有点惊喜:“过老师也喜欢肖邦?” 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