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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3还算有几分姿色。


    薛预泽很赏脸,当天十一点就到了,陈碧渠特地请了半个小时假,结果到家发现客人已经坐到沙发上了,并且神色略显呆滞。

    两千年前。陛下。太师。战国。

    “潜月回来了,”夫人笑眯眯地迎上来,“辛苦啦。”

    “不辛苦,”陈碧渠看她要靠近,连忙做了个拒绝的姿势,“刚从现场回来,夫人容臣稍事洗漱。”

    “去吧。这是薛预泽。”

    陈碧渠含笑对他打招呼:“薛先生,先失陪。”

    “您去就好,”薛预泽略微回了一点神,等他进了卫生间,小声问太师,“这位就是那个、禁卫统领陈将军。”

    薛预泽算半个正经文化人,韩非还算待见他,神色缓和:“正是。”

    薛预泽感叹:“果然一表人才。”

    宁昭同笑,从他跟前拈了个果子:“看来是慢慢接受了。”

    “我是生意人,对不科学的东西难免多信几分,何况也不难证明,”薛预泽自嘲,又笑了一下,“感觉喻小哥更难接受。”

    喻蓝江现在还盯着天花板出神,看起来CPU过热到魂儿已经飞了。

    陈承平端着一盘切出花的西瓜出来:“你甭管他,说了不让他听非要听,脑子烧坏了怪谁?”虽然自己也挺吃惊的。

    薛预泽轻笑:“的确是有些太……意料之外了。”

    宁昭同半个身子都压在韩非身上,看着一点坐相都没有:“昨天做了哪些心理准备?不会内耗了一整晚吧?”

    “惭愧,昨晚一直加班到三点,等到四点钟开完会才歇下,”薛预泽假意叹气,“做了一晚上光怪陆离的梦,梦见你今天给我讲了一堆可歌可泣的故事,感动得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眉毛一扬:“这还不够可歌可泣?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

    “然,”薛预泽点了一个很有戏韵的头,“戏言不虚。”

    韩非投来一个询问的眼神,宁昭同解释:“《牡丹亭》的唱词。”

    薛预泽含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和宁老师听戏,听的就是《牡丹亭》。”

    “怎么感觉怨念深重啊。”

    “人非木石皆有情,”薛预泽对上她的眼睛,略有叹息,“不如不遇倾城色。”

    韩非看他一眼,轻轻握住她的手腕。

    陈承平没听懂,但总觉得很矫情,凭什么大家都听过《牡丹亭》,他们能聊出那么多有的没的。

    “那没辙,”宁昭同看着心情不错,乐呵呵的,“要是后悔认识我,你得去找过玄。”

    薛预泽眉梢一挑:“我说的倾城色是酥酥。”

    “?”

    是不是想让我难堪?

    韩非轻笑一声,被她拍了一下:“那就别想了,我闺女更看不上你。”

    “闺女?”陈碧渠出来就听到这么一句,“在聊公主吗?”

    “说酥酥呢,你也坐下聊会儿,中午外面吃,不用帮老陈的忙,”她示意,“下午还去吗?”

    “可以不去,”陈碧渠没忙着坐,笑着打招呼,“薛先生好,我是陈碧渠,刑警。”

    薛预泽这人懂事儿,站起来跟他握了一下,话说得很周道:“刚听完陈将军的英勇事迹,现在就能和偶像亲密接触,宁老师真是太贴心了。”

    “您见笑,都是许多年前的事了。”陈碧渠坐下,把Arancia搂到腿上。

    宁昭同闻言就笑,扯了一把韩非:“看看,什么叫不慕名利,太师好好跟小陈警官学学,成天端着一张老头脸做什么?”

    老头脸——

    韩非无奈:“我死前百岁已过,自然是老叟模样。”

    陈承平:?

    真不是吹牛逼的啊?

    陈碧渠一听,有点惊讶:“太师如此高寿。”

    宁昭同也想起了这事儿还没问,问陈碧渠:“你多少岁死的?”

    陈碧渠不好意思地抿了一下嘴唇:“不到花甲,玠光也是同年战死。”

    “战死?”宁昭同捕捉到那个字眼,“跟谁开战了?”

    陈碧渠微微一愣,看向韩非,见韩非不赞同地轻摇了一下头,立马有点后悔。

    看来太师是没准备告诉夫人往后的事。

    宁昭同眉头一蹙,拉着韩非:“你说,别m.daoJuHUISho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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