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新的生活,你的新生活会很幸福。” 新生活…… 他眼里又蓄起了泪:“同同,我、可我——” 她没有半分怨怼,他却因此更为愧疚。 他曾自诩如长明的灯火一般爱她……却在一堵墙后自行吹灭了火种,还怪那无端的风。 “我明白,我都明白,”她含笑,拍了拍他的背脊,“但是那都结束了,郁郁。我的往昔都结束了,所以你不必愧疚;你的往昔也一样结束了,你的爱人还在前路等着你。” 爱人。 他微微一怔,片刻后,退开咫尺的距离,看着她的肩膀。 她不觉冒犯,笑意柔和得像今晚的月色:“要再看看海吗?还是回去早些休息?” 他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些不敢看她,片刻后,低声回应:“回去吧。” “好,那我们回去吧,我带路,你跟上。” “……嗯,好。” 海风里她的裙摆和发都在飘扬,目光落到她的脊背上,看见那几个汉字,他再次垂下了眼。 郁郁乎文哉。 回去。 要怎么回去?还能回去吗? 刚一推开门,一个毛茸茸的胸膛就抵了上来,宁昭同用力推开他,跟他讲道理:“我只想跟你聊一聊,不想跟你做爱。我有丈夫,也暂时不想发展什么婚外浪漫关系,你明白吗?明白了可以回到你的床上吗?” 巴泽尔退开,有点失落:“你真的结婚了?” 瑞恩不知道被他拖到哪里去了,整个房间还算整洁清净,宁昭同坐到沙发上:“你跟德里亚是什么关系?” 巴泽尔执着地盯着她:“宁,你结婚了?” 她吸了一口气:“是,我结婚了。现在可以告诉我你跟德里亚是什么关系吗?” 巴泽尔看起来真的非常难过,跌回床上,长发乱成一团,一句回答吐字很模糊:“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你为什么会突然给阿莫斯发那样的信息?” “宁!”巴泽尔迎上她锐利的眼神,“那真的只是一个突然的念头!我绝对不会和德里亚有什么合作,他囚禁了你那么久,还让我们都以为永远失去你了……我和德里亚没有关系,请你相信我。” 宁昭同凝视他片刻,很慢地吐出一句话:“你也想过囚禁我。” 巴泽尔脸色微微一变:“宁……” “感谢你当初的收留,其他的,我不想再说更多了,”宁昭同起身,神色疲惫,“都结束吧。” “我向你道歉,宁,我只是太害怕失去你了,”巴泽尔低声,但没有拦她,“我会一直等着你,为了赎罪,或者仅仅为了我的爱。” 她驻步,忍无可忍地转身:“巴泽尔,我不爱你,我余生千万种的可能性里都没有你的存在!” “但是我爱你,”他将谓语咬得柔软又动情,“宁,我余生的可能性都从你开始。” “你在强迫我接受你的爱吗?” “我没有,我只想让你看见我的心,”他抬起脸,晕黄的光里眼睛如同绿宝石一样璀璨动人,“宁,我爱你,我不想用爱绑架你。你也不用感到愧疚,我不是中国人,不会因为你就不和别的女人约会了。” 她都有点气笑了:“巴泽尔,光凭我们的国籍我们都不会有未来,你只是在感动自己。” “你不用骗我,你只是局外人。如果你想来美国,会有很多大学给你发offer,”他笑了一声,“再过几年我就退役了,到时候我可以来中国找你。你会热情地接待我吗?作为朋友也可以。” 宁昭同直接推门离开。 巴泽尔没有急着关上门,目光投出,又慢慢地收回。 晚上睡得不太好,第二天宁昭同六点钟就醒了,洗漱完下楼,诗蒂娜惊讶地看她一眼,递来一块不知道叫什么的东西:“早安。” “早安,”宁昭同回应,小小咬了一口,小麦面包一般的香气,没什么不寻常的味道,“谢谢你,很美味。” 诗蒂娜又端来两杯奶:“有个好消息,Nasser这两天正好在阿萨布。你们的人什么时候能到达?我现在就可以为你们预约。” “Nasser?” 诗蒂娜疑惑地看她一眼,片刻后恍然:“MLF实质上的领导人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