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好奇:“你安排了什么?” “想带你去吃饭,”她笑眯眯的,“缅甸菜,吃不吃?” “我不挑食,但你不是不能吃辣吗?” 上次在缅甸一碗汤喝得眼泪都下来了,陈承平记忆犹新。 “是不太能吃,但是我一看到你想到缅甸,觉得带你去吃缅甸菜最合适不过了。” “……我像缅甸?” 那个贫穷落后毒贩满地的国家? 陈承平突然自信骤降,觉得这姑娘也不是很喜欢他。 “对啊,我一直觉得你就像翡翠一样,质地坚硬,绚烂多姿,”她撑着半张脸,“或者佛国印象?金刚怒目,威势凶暴,实则心怀慈悲。” 他都有点恼怒这文化人说话的方式了,害得他都不知道是夸自己还是贬自己。 她好像看出来什么,莞尔一笑:“夸你呢。” 夸……她说是夸,那他就信吧。 吃完饭带着一身汗出来,他继续自然而然地背着她的包,跟着她的脚步在夜市里溜溜达达。 旁边有个游乐场,现在差不多闭园了,但外面的各式小摊子还远没有收的意思。零食她是不怎么吃的,但各种小游戏玩一玩也无妨。看了一圈,最后停在了打气球的摊子面前,她也不说话,就是盯着架子上那只巨大的毛绒熊,好久也不动一下。 陈承平好笑地看她一眼,把包还给她,拿起气球枪。小贩上来招呼,他问:“顶上那个熊要打中多少发?” 她眼神一亮。 “那个啊,那个是头奖,一百发里怎么也得中个九十发,”小贩一口油滑的京片子,“怎么着,您来个一百发?” 这么一会儿陈承平已经把这枪摸透了,外形仿的九五,荧光绿的枪托,没有膛线,更别说瞄准镜。准星歪得十万八千里,击发方式好像也改过,实打实就是个玩具。 不过,玩具也有玩具的玩法,他陈承平一向是个好玩家。 “行,给我一百发。” 小贩喜笑颜开,把子弹堆在他旁边:“我再送您两发,您加油。” 他先试了两下,不出所料,偏得离谱。他也不着急,一边瞄着一边还跟她搭话:“你枪法怎么样?” 宁昭同凑过来:“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呢?” “看来是很差劲了?但是当天那几枪挺漂亮。” “差到当年我们在叙利亚的时候,傅东君都不愿意让我摸枪,怕我一不小心干掉他的程度,”她失笑,“那几枪算超水平发挥吧。集训的时候我各科目都在前面,唯独枪法,教官一看我就摇头。” 话音未落,陈承平突然夹腰扫出一梭子连发,砰砰砰砰砰,一排气球整整齐齐地应声破裂。 “哇——”她惊讶地站直了。 他笑笑,装填,发射,最后八十多枚子弹,几乎例无虚发。 人群发出此起彼伏的惊呼,小贩张着嘴:“这、这位大哥,你这……” 她忙道:“那么多人都看着呢!不许耍赖啊!” “不会!不会!我这就给您拿过来!”小贩简直惊为天人,取下毛绒熊塞到他手里,“见过牛逼的没见过您那么牛逼的,大哥,你是干啥的啊?” “去去去,那么多客人不知道招呼两句,你会不会做生意?”陈承平连忙把他赶走,付了钱,把熊塞到她怀里,接过包,“走了!” 她从熊的肩膀探出个头来:“你好厉害!” “真厉害的你还没见过呢,”陈承平被夸得轻飘飘的,“搁我年轻那会儿,五百米内都不带瞄的,那话怎么说的,如臂引指,对,就那么厉害!” “现在不是也挺年轻的。” “现在还年轻?”陈承平好笑地看向她,“宁老师,你一个三十岁不到的小姑娘对我说这话,我怎么觉得寒碜我的味道更重一点。” 宁老师立马一脸严肃:“陈队长,你管一个快三十岁的女人叫小姑娘,我怎么觉得寒碜我的味道更重一点。” “……怎么还就说不过你了。” “你让让我嘛,我手无缚鸡之力,也就嘴皮子好使。” 语调轻轻扬起,听得陈承平心都开始痒了。忍了忍,他道:“你还叫手无缚鸡之力,那这条街上的男人都只能算太监。” “……虽然逻辑跳跃有点严重,但我想我能明白你的意思。”宁昭同说得很勉强。 陈承平笑了一声,又严肃澄清:“我不算。” “那是,您这一身气度,随随便便这么一走出来,方圆五公里的雄性生物都不敢跟您对上眼儿,”她眼睛都笑弯了,那儿化韵一加,北京方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