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男的一个二个全都是臭傻逼!聂郁我就不说了,喻蓝江那做的是人事儿吗?你他妈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傅东君怒骂一句,“我心疼她,不想让她再失望一次!你这个身份杵在这里,真不当人我都没办法给她讨公道!到时候你让我心里怎么想!” 陈承平沉沉看着他。 傅东君又继续说:“你没办法陪着她这事我都不说了,但话说到这里,你想没想过这事传到队里了你怎么处?哦,你倒是那么大一参谋长,没人敢当着你的面嚼舌根子,说不定还有夸你牛逼从下属手里抢女人的。但同同凭什么受他们的议论?” “你就这么想你兄弟?” “我相信战场上我们能互相把命交出去!但你能保证他们背后怎么说怎么想的?老鬼,你是真这么天真还是不痛不痒?人言可畏,积毁销骨!你要真觉得流言蜚语一点不可怕,我和姜疏横早就出柜了!” 姜疏横看过来,有点担忧。 陈承平沉默。 这些他都不是没想过,只是不习惯首先就用条条框框限制住自己,让自己束手束脚。 可问题毕竟是问题,它们不会随风消失。傅东君是觉得自己自私,他们这样的职业注定无法陪伴她,却妄想着用爱再次把她绑架过来。 许久,陈承平吸了一口气:“我想跟她聊一次。” “你们聊个锤子!” 陈承平失笑:“那你总不能直接帮她把决定做了吧,死刑还能上诉呢,就不能让我上诉一回?” “就是不能让你俩再见面了,我他妈、我……”意识到失言,傅东君懊恼地转开脸。而陈承平读出不简单的意味:“什么意思,为什么不让我俩见面?” 傅东君转脸回来,看了他半天,最后颓然地放弃了:“我看她也陷得够深的。” “……什么意思?” 陷得够深,她? “她醒来第一句话说的是,她梦见你了,”傅东君捂住脸,长叹一声,“她说她很想你,第二句才叫的疼。” 一段死寂。 陈承平猛地跳起来,撞门而出,傅东君大惊:“老鬼你干嘛!” 没想到冲出去几步他又冲回来了,按住他的肩膀:“她电话号码给我一个!” 傅东君憋气:“不给!滚!” “你不给我让后勤查去,你到底给不给!” “……笔!”傅东君愤愤地甩开他的手,不甘地写下了一行数字。 傅东君这事儿做得过分,留的号码刚错一位,要不是陈承平想起自己给她寄过礼物,可能还真得托后勤查了。 八点过,夜幕压下来,他找了个天台,做好心理准备,拨出了电话。 宁昭同盯着手机屏幕。 北京的电话号码,没存,但她知道谁打过来的。 片刻后,她按下接听。 接听提示一响,陈承平心跳莫名漏了一拍,一时就没打出招呼来。宁昭同等了三秒,先开了口:“录音吗?” “啊,录。”陈承平挠了挠头,心说把这事儿忘了。 那边又沉默了三秒,而后传来一声极轻的叹息:“您吃饭了吗?” “吃过了,你呢?” “吃过了。看护阿姨做的病号餐,味道很好。” 几句干巴巴的寒暄,那边又沉默下来,陈承平拧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意识到自己在泡妞上是真退步了。 “打电话过来是有事吗?” “哦,没什么事儿,就是也没你微信什么的,问问你病情怎么样。” “挺好的,但不能乱动,估计要躺一个月。微信最近没用,消息太多了,回不过来,干脆没打开。” 陈承平了解了,嘱咐了几句,那边态度很好地应声。 沉默再次蔓延。 基地建在云南山脉腹地,生态好得没话说,三天两头能见到毒蛇。如今夜幕压下,盛夏的日子,虫鸟叫得欢唱,却让他莫名有种闹中取静的感觉。 天上一轮圆月明朗,星辰稀疏。 “今天,好像是十五,我这儿月亮特别好。”他道。 “嗯。”她应得很轻。 “……送给你。” “嗯、嗯?”她忍不住轻笑,“君寄愁心与明月?收到了,很漂亮。” 真是个好姑娘,他那么尬的开头都能让她接下去。他眉眼朝下压了压,语调少有的柔和:“我来接你出院行不行?” 那边没有接话,隐约能听见缓缓的呼吸声,他静静等着,天上明月高悬。 山月不知心里事,水风空落眼前花。 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