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塌下来都吵不醒他们。 许宜依很快就睡着了,只是她似乎做了什么噩梦,睡的并不是很舒服... 黑暗中,司卿誉站在床边看着她紧皱起来的眉头。 他凝视了她有一会儿,才弯腰过去,伸手将她眉心抚平,轻嗤一声,低低在她脸前唤:“小没良心。” 你倒是睡得着。 床头粉色的电子小闹钟显示现在是凌晨三点五十八。 卧室阳台的玻璃门并没有完全紧闭,夜风透过两指宽的缝隙,吹动米白色的纱帘。 月色洒落满地,纱帘浮动的影子,像是被打翻的墨水瓶,泼落一地,将地面上那道被月光拉长的黑色身影搅得浑浊不清。 背着月光,司卿誉的神色叫人看不分明。 他没有起身,顺势靠坐在了粉色大床旁,左腿伸长,右腿屈起,右手臂随意架在右腿,侧着头安静注视着早已沉睡在梦乡中的人。 时间一点一滴走过。 床上的人睡的不舒服想要翻身。 司卿誉剑眉一蹙,搭在右膝上的手伸过去,越过她的柔软的躯体,掌心隔着真丝被,按在她脊背,阻止了她的动作。 许宜依哼唧了两声,睡的粉嘟嘟的脸颊在枕头上蹭了两下,身体也不知不觉间往他这边过来了两寸,继续睡了过去。 放在单薄后背的那只手隔了片刻才撤回来。 司卿誉看着她有点肿了的眼,脸色变得很难看。 他伸手过去,动作缓慢。 冰冷的指尖小心翼翼的触碰到了她微微发烫的眼睛,指尖在眼角停顿几秒,开始慢条斯理的描绘她眼睛的轮廓。 黑暗很好的掩盖了他的贪恋,但同样的也无限放大了他心底的欲望。 明知不可为,他却还是要一次又一次的踏入陷阱。 他摩挲着她红意未消的眼尾,自言自语般的低声问道:“为什么...要哭。” 为什么你就不能再绝情一点,像在洛杉矶的那晚一样,决绝的一走了之? 晚风撩动白色纱帘,索索声响,将司卿誉那声自嘲埋葬—— “依依,你这样,又叫我怎么办...” 翌日。 许宜依被褚之维的电话轰炸醒。 简单洗漱过后,看了眼镜子里红肿的眼睛,她在心里又骂了司卿誉几遍,认命的化了一个消肿的眼妆。 脚上打着石膏,许宜依就选了条方便行动的浅绿色印花的吊带连衣裙,外面罩了件白色齐胸的针织外衫。 收拾完毕,许宜依对着镜子拨弄了一下散在肩上的大波浪黑色长发,觉得自己今天好看极了,心情也跟着明媚不少。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