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做不了什么,但是看看风景倒是不错。”长秋说得有些唠叨,但最后一句的时候,他看起来很高兴,甚至在房间内打量来打量去,走至浴桶前说道,“我也想泡澡,阿宁。” “你是灵体,只有我能看见。”严宁总结陈词。 她也只是听说灵体一说,还未曾真正见过,回想起刚才的场景,方才过于紧张,没注意长秋在光线下若隐若现,这和当初在结界里看到的他一样。 她呼了一口气放松下来坐在床边,擦了擦额头的汗。 长秋看到严宁的动作,突然俯身靠近她,关切地盯着她的脸:“你方才怎么了,是做梦了吗?” 他靠得太近,严宁身体向后用手撑着,虽然是他只是灵体,没什么触感,但常与人保持距离的严宁极其不适应。 严宁看着他,有一瞬间失神。长秋确实很好看,他那颗痣,浅浅的,像一滴泪,他微红的薄唇有些熟悉…… 她反应过来自己的目光落在何处,立刻看向别处,不自然道:“我梦到……慕成寒。” “他干了什么?” 长秋凑得更近,声音低沉,防佛能感受到他的呼吸,严宁身后的手又向后挪了挪。 “他……吻了我。”严宁说完,下意识的抿住嘴唇,伤口的结痂触感明显。她不太理解这死亡前的最后一吻有什么意义,但总觉得有些地方变得不一样。 长秋眼神晦涩难明,看向严宁的嘴唇,眨眼间又转向她的眼眸。 严宁回过头,无法接受这种对视,说道:“你离我远点。” 长秋这才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夕阳余晖,不知在想什么。 严宁终于坐直了,发现自然环境下的长秋,和识海里很不一样,肩宽腰细,领口露出些白皙的胸膛,像是许久都没有晒过太阳。 ……胸膛? 严宁突然想起入睡前的事,火气从脖子烧到了头顶,刚想开口怒斥他两句,但他却说话了。 “我看你心烦气躁不能入睡,所以才……你不要想太多,对不起。” 长秋没有看向她,还是淡然看着窗外,他这番主动解释,声音也莫名的清冷,像是刻意保持距离。 这清冷似冰水直接浇在严宁头上,她心里的怒火立马凉下来。她默然点头,像是点给自己看的,神色随即恢复如常。 思绪收起,她想到刚才的梦:“慕成寒,是个什么样的人?” 长秋侧身站着,微微低下头,眉眼低垂,沉默了一会才说,“他很可怕,还好你杀了他。” “他对你——”严宁侧头看向他。 “不要说他了,你应该忘记这件事,他本就该死,我们都应该忘记他!”长秋越说越激动,清冷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