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宁如今满心满眼的都是阿梨,瞧着它平稳地在山间行走,遇着沟沟壑壑的,轻轻一跃就过去了。 真是名副其实的极品良驹。 “师小姐瞧着倒是有些身手,不知师从何处?” 谢昭然的马慢了半个身子在师钰宁后侧,原是想看顾着些,却发现师钰宁似乎有些身手在,并不需要她的看护。 她倒是没听说师家有给师钰宁请武艺师傅。 师钰宁听到谢昭然的问题,‘噗嗤’一声笑了,勒了勒缰绳,让阿梨慢了些,等着谢昭然并排前进。 正好这一段路宽敞,见谢昭然靠近,师钰宁就同她讲起了从前。 “这要从我小时候说起了。”师钰宁笑着跟谢昭然讲起了往事。 在师钰宁小的时候,她爹在村里开了个私塾,他们村虽说温饱不愁,但要是想读书,村里也没有几家读得起。 不是她爹束脩收得高,是那些笔墨纸砚还有书籍典籍费钱,所以她爹也没有几个学生,他们家没饿着,全靠她娘的娘家资助, 师钰宁她爹觉着也不能一直这样,所以农忙孩子们回家帮忙的时候,他就去县城里的茶楼去说书。 每每这个时候都带上了师钰宁。 师钰宁小时候听多了江湖侠客闯荡江湖,劫富济贫、锄强扶弱的故事后,立志以后也要成为一个大侠,在江湖留名。 后来他们家终于是有了些结余,师钰宁她娘各种托关系,终于是让县上一家富绅同意收下师钰宁,同她女儿一道学习。 那富绅家请的女先生,不光教书识字,还会教女工女红,为妻为母的道理,她娘觉着只要师钰宁学会这些,定能找个好人家。 师钰宁一听这些,当时就不干了,可惜拗不过她娘。 结果她爹看她实在不喜,就问了她想学什么。 师钰宁当时就说想学武功,将来保护爹娘。 师钰宁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话感动了她爹,她爹竟然帮着她偷天换日,暗度陈仓,假装日日送她去上学,实际去的都是武馆。 然后她为了不叫她娘发现,就同她爹读书学字,好歹是糊弄了过去。 就这样,他们一起瞒天过海了五年,才被她娘给发现了。 谢昭然听得很是有趣,她倒是没想到,师钰宁小小年纪的,竟然就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 还有她爹竟然支持她这种,在世人眼里都算是离经叛道的行为。 “后来呢,被发现了吗?”谢昭然好奇地问道。 师钰宁瘪了瘪嘴,做一副可怜样,伸出两根手指,比划了个三指的距离。 “就这么粗的藤条,我娘抽了我二十多下。”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