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察觉到了拒绝的意思,连歆有些生气地别过头去,尽管醉着,但她感到自己被冷落了,“陆明泽”的这种拒绝让她心生不满。 搞什么啊?如果不是这一吻,今晚她大概是来提分手的。 想到这里,她张口就在他的嘴唇上用力一咬,仿佛要将自己的不满和愤怒都发泄出来。 尝到了腥甜的血液之后,她的呼吸竟渐渐平稳,然后打了个哈欠,就这么躺在地上睡着。 嘶——咬得有些疼,贺行舟摸了摸下嘴唇,也闻到淡淡的铁锈味道。 细微的伤痕仿若钥匙孔,在这个夜晚开启了一只尘封已久、且锈迹斑斑的记忆铁盒,可是始作俑者却毫不察觉。贺行舟起身,坐在床边,俯下身凝视起连歆的脸庞来。 没开灯,窗外的月光若隐若现,他不确定她是真睡着,还是有什么新把戏来折腾他。 等了几十秒,不见动静。 最终还是弯腰将她抱起,两人不可避免地再次肌肤相触,贺行舟想了想,将她放到了主卧那张床上,扯过被子盖了上去。 然后转身离开,关好了门。 这一夜,有人甜梦酣睡,毫无知觉。 有人辗转反侧,像是被顽皮的孩子无意间引燃的干草垛,烧得淋漓尽致。 滴滴滴滴—— 手机闹钟照常在七点十六分响起,声音好像是从被子里传来的,连歆没睡够,闭着眼睛伸手到处寻找手机的踪影,摸了好一会儿才从上衣口袋里找到它。 正好有电话进来,她不小心触摸到了接听键,清亮的男声从那头愉快地传过来:“早安,请问我的小公主起床了否?还生气否?” “你哪位啊。”连歆昏昏沉沉,她眯着眼睛看了看电话号码,是个陌生来电。 正准备挂掉的时候,才听见陆明泽急切地自报家门,他的声音染了些委屈:“是朋友的手机号,我们今天刚到宜城、这几天都有演出,大概礼拜六回来。我特地点了小笼包外卖送到你家楼下,外卖员说打不通你电话,看在我这么诚心的份上,把我从黑名单里放出来,好不好?” “……什么?!我、我不在家里啊,我昨晚不是在,等等——你不在家吗?” 有节奏的三声叩门声传来,笃定有力。 清醒就在一瞬间,连歆坐起来的时候第一时间环顾四周,是在陆明泽的家里没错。如果他这个点刚到宜城,那现在在外面敲门的人是谁? 她定了定心神,握着电话拉开房门,隔着一副银框眼镜,迎上对面那双陌生、又熟悉的眼睛。 电话另一端,陆明泽也正好应了声:“对啊,我哥从国外回来了,这几天会先住在我那边,等研究所那边的房子收拾好了就会搬过去。” “我过几天再联系你。”她迅速摁断电话,紧张地对着面前的贺行舟挂出一个笑来。 “早啊,行舟哥哥。” 笑容撞入一览无余的清澈目光中,立刻无声地沉没,贺行舟的声音比他的眼神还要冷淡。 “出来吃早饭。”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