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沉吟片刻,道:“这……我也打听了,可王爷并不愿说。” 芍药有些着急。 青衣只好道:“芍药姑娘,你可知道小殿下与王爷在房中说了什么?若是我知晓其中原因,许能猜到我家王爷是缘何生气。” 芍药当时就在屋里头伺候着,主子与王爷的话,她自然是听见了的。 于是,就一五一十的跟青衣说了。 说实话,别说是她,就是主子,也没觉着这一番话说的有什么。 不过是讨论文人游记罢了,也不知王爷怎么就发了这么大的火气。 青衣一听,傻眼了。 心道难怪主子发了那么大的脾气,还怪委屈的模样。 原来竟是这般。 这番话不是戳王爷肺管子吗! 不过……看小殿下这副模样,是并不知道主子目不识丁的事情的,这番话应当也是误伤。 芍药看他不过一瞬间,面色变了好几个个儿,心中疑惑,“青衣管事,可是猜到了?” 青衣的确是知道了,可这话他怎么敢说? 哦,就说,我家主子不识几个字,叫你家小殿下给误伤了,才气急败坏骂骂咧咧的回来的。 主子知道了,非要把他活剐了不可! 他只好一拱手,道:“劳烦芍药姑娘回禀小殿下,恕青衣眼拙,实在没猜出是为什么,等有了头绪,再差人去禀告小殿下。” 就这样,青衣什么都没敢说,把芍药给打发走了。 芍药刚开始没察觉,回去路上,仔细一琢磨,就越想越生气。 又上了青衣的当了! 来了一趟,什么都没打听到。 还叫他把话给套了去! 简直是花言巧语巧言令色刁滑奸诈! 芍药气呼呼的就回了公主府,同昭玉一说,就数落了青衣一通,“主子,奴婢便说,这人不可靠,心思太多,忽悠的话张口便来。” 昭玉倒是没多生气,只得点了点头:“青衣虽说心思多了些,但于本宫有益处,他知晓了也无碍,许是此事事关重要,无法同你说,罢了,你便莫要生气了。” 她看着芍药,心里头还有些好笑,心道当初她发现有喜之时,幸亏吓唬了芍药这丫头一番,不然当真要叫青衣给忽悠了去不成。不过这话既然不是芍药说的,想来陆宴知是从陈太医那边得知的。 就这样,陆宴知又回王府去住了。 他似乎气的不轻,这次气的时间还比平时久了些。 每日下了朝后,他都会来公主府一趟,过来瞧一瞧昭玉,问问芍药她今日怎么样,但是也不理昭玉。 他连午膳都不会留在公主府用,看过了后,便会回王府。 来去匆匆的,这几日瞧着倒是挺忙的,昭玉也不知道他是在忙些什么,因着他面对着昭玉时候,总是面无表情的模样,也不肯理她。就连先前昭玉问他那些个,对她到底是一时新鲜还是什么,也没回复。 他不理昭玉,昭玉干脆也没问他,没主动去理他。 教陆宴知读书的那位教书先生,这几日头发都愁白了几根,整日战战兢兢的不说,偏生他比那三岁小儿还要难教。 有时候教书先生一念文章,陆宴知就会破口大骂那个写文章的人,教书先生吓得是面无人色,抖着身子不敢吭声。 末了,陆宴知骂完了后,还一脸疑惑的问他,怎么不继续说了。 教书先生都快哭了,但还是硬着头皮教下去。 就这样,过了几日,陆宴知心里头是愈发的不痛快了。 这日,他把书本一摔,吓得教书先生一个激灵,脸都白了几分。 陆宴知没理他,而是拧着眉问青衣:“青衣,你说,她看出本王生气了没?” 青衣心想,小殿下又不是眼瞎,她第一日就瞧出来了。 没等青衣说话,陆宴知大抵也觉着自己问的有毛病,于是气急败坏的开了口,“既然瞧出来了,那她为何不哄本王?” 他不同她讲话,她便也不同他说话了吗! 明明先前,只要他露出几分不痛快,沈昭玉就会轻声软语的说好话哄他的! 都说男子娶了妻后便会变,不曾想,这女子也是这般翻脸无情! 可、可他们分明还没有成亲! 想到此处,陆宴知愈发的气不打一处来。 青衣听到这,有一瞬间的无言。 不过还是哄道:“小殿下应当是想哄您的,不过不知缘由。您回府的第一日,小殿下就差身边的芍药姑娘来问小的了,想询问一番您是缘何不快。” 陆宴知听到此处,手下意识捏紧了书本,“你是如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