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去的时候,青衣早就跟着陆宴知走了。 陆宴知叫昭玉一番话险些气坏了,登时是公主府一刻钟都待不下去了,吼完了这一嗓子,立马就气冲冲的走了。 青衣见状,也只能赶紧追了上去。 好歹去问问,主子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又发了这么大的火气。 所以芍药一出来,早就没有人影了,只好又回去禀告昭玉了。 昭玉听完,颇为有些忍俊不禁。 陆宴知气跑了,她倒是心情不错,就连方才因为太平湖一事的羞恼,都散了几分。 芍药在旁边问:“主子,可要奴婢现在去一趟摄政王府,去打探一二?” 昭玉摆了摆手,道:“现在你去了,想来也打探不出什么,用了午膳后再去吧。” 她去问青衣,也得等青衣问出个什么来才好,这会儿去,青衣也肯定是一头雾水呢。 芍药点了点头,“奴婢省的了。” 昭玉看向芍药,轻笑了一声道:“芍药,你跟随本宫,如今也有十余年了,说起来,你同本宫年岁相当,也是到了许人的年纪。” 芍药一听,立马不依道:“主子,奴婢不想许人,只想在您身边伺候您,将来,还要伺候小主子呢。” 昭玉眨了眨眸子“哦?”了一声,笑盈盈的瞧着她,“本宫瞧着,青衣经常来寻你,似乎待你十分不错,青衣生的样貌不错,且人也聪明,倒是个良人。” 话一说完,芍药就红了一张脸,她一双眸子都睁大了,柳眉一竖,“主子,您缘何这般说,青衣心思这般多,且惯会油嘴滑舌,奴婢才不要嫁给他呢!若不是为着您,奴婢才不想同他打交道。” 芍药挺烦青衣的,这人一肚子坏水,经常忽悠她,从她口中套话,芍药没少叫他给忽悠了去,若不是主子吩咐,她才不会理会这等黑心烂肺的东西! 昭玉闻言,遗憾的点了点头:“既如此,那本宫再为你寻旁的。” 芍药跺了跺脚:“主子,奴婢不要嫁人!” …… 没多久,陆宴知便已经领着青衣回了摄政王府。 府里头的下人见王爷怒气冲冲的就回来了,一时之间都吓了一跳,一个个的都低着头不敢吭声。 而陆宴知,则是一路直接回了书房,阴沉着脸色坐在桌案旁。 他一言不发的盯着桌案上的笔墨纸砚。 陆宴知识字不多,平日里也最烦看书,他打小就喜欢习武不喜读书看字,如今瞧见这些字也是一阵头疼。所以他的书房里头书并不多,书架上也只有寥寥几本。 比起旁人来,陆宴知的书房格外的空旷。 青衣小心翼翼的跟着进了书房,见着主子这番模样,站在门边上低着头不敢吭声。 陆宴知是心里头越想越气,越想越憋屈,忽的看了一眼旁边的青衣,冷着脸开了口:“杵在那做什么?滚过来。” 青衣应了一声,走上前。 陆宴知问:“你说,本王跟尚修明相比,如何?” 青衣道:“您自是比尚大人强上数倍,他不过是一介迂腐书生,如何能跟主子您比?” 陆宴知也这么觉着,沈昭玉纯粹是瞎了眼! 青衣偷眼瞧着主子,只以为是昨夜那封书信,惹得主子不痛快了,遂劝道:“主子您同尚大人生气做什么?想来,在小殿下心里头,尚大人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