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尚修明弄得是焦头烂额的,连回府的时候都少了,有时候夜里头,还会宿在郊外庄子里头,不肯回来。 原来,是尚老夫人想叫尚修明娶许宜盈,可尚修明只拿她当妹妹一般,自然是不肯娶。 许宜盈整日哭,倒是没求着要嫁给尚修明,只是说,自知自己今生名声尽毁,配不上修明哥哥,已经不打算嫁人了,便一辈子服侍在尚老夫人身旁,以报答尚老夫人对她的养育之恩。 说完,这两个人就抱着痛哭了一通。 尽管这样,尚修明还是不肯改口,说什么都不肯娶许宜盈。 尚老夫人气坏了,这几日每次见着尚修明就是一通骂。 今日见着他,又骂开了:“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亲娘,你是要逼死我与盈娘吗?如今沈昭玉早已同你和离,前头便同摄政王不清不楚,如今又言明招驸马打算另嫁,她都如此绝情了,你还是不肯死心!你不肯娶妻生子,难道要为她守一辈子吗!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爹去的早,只你一个独子。如今,你又不肯娶妻生子,你是想绝了牢门老尚家的后不成?你这个不孝的混账东西,我没有你这个儿子,你给我滚——” 说完,她就捂着胸口直喘气,叫尚修明给气的。 而旁边,许宜盈扶着尚老夫人无声掉泪。 尚修明只好嘱咐大夫看好老夫人,随后紧皱着眉头出了府。 他面无表情的站在尚府门口,看着来往的行人与马车,一时之间竟觉得京城之大,可似乎却没了他的容身之处。 原先,盈娘在他的心中十分单纯,可是如今,这个想法渐渐在他脑海中变了。两个丫鬟的死,以及来闹事骂她的贵女,还有昭玉的话仿佛还在他的耳边……这种种的种种,都叫尚修明心中起疑。 尤其,他近日总是频繁的做一个莫名其妙的梦,梦到昭玉没有同他和离,却不知为何,竟然死在了内宅之中……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他回府之后,便发现昭玉倒在了血泊中,他将她揽在怀里,拼命地喊她的名字,可她却再也没睁开双眼。 那个梦虽说不清不楚,断断续续的,可尚修明却清楚的知道,梦中的昭玉死之前是恨他的,恨得连一件东西都没有给他留下。 每每从梦中醒来,他胸口都觉着闷得喘息困难,那股子绝望,似乎从梦中带入了现实中来。 以至于他每次想起那个梦,都会觉得胸头一窒。 小厮在一旁,见大人脸色不太好看,便小心的问了一句:“大人,咱们去何处啊?” 尚修明一怔,思索了半晌,才苦笑了一声,怔怔的开口:“去公主府吧。” 不知为何,尚修明这一刻迫切的想见昭玉。 小厮:“是。” 说完,尚修明抬腿上了马车。 昭玉与陆宴知闹了嫌隙,要招驸马一事,尚修明也听说了,心中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旁人都可以名正言顺的去提亲,可是他却没有资格,他忍了又忍,今日还是忍不住,想去公主府瞧一瞧她。 自打昭玉出发去临昌,尚修明便已经有许久未曾见过她了,只得在京中听到她一些个消息。 旁人不知,但尚修明却猜到了。 陆宴知身体一向健朗,平日里生龙活虎的,怎么可能卧病在床? 还是在昭玉要去临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