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玉面上泛起红:“不必,下去吧。” “是。” - 去东夷和亲的人选从昭玉换成了沈灵羽,这事儿除了临昌王府几个外,其他人都没有意见,皆大欢喜。 可这却苦了沈灵羽跟临昌王夫妇。 前脚还在看昭玉的笑话呢,结果下一刻就轮到了自家姑娘,临昌王夫妇哪里能接受的了? 沈灵羽更是在家中哭天抹泪的,都哭晕过去好几次了。 心上人将她送去和亲,这事儿搁谁身上都得哭。 临昌王舍不得长女远嫁,去宫里头找了沈瑜好几次,求他收回成命,还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说什么既是东夷前来求盟,我们大邺叫人去和亲,难免掉价,应当他东夷的姑娘嫁过来才是。 沈瑜虽说人小,但少年老成,心思也十分缜密,自然不会任由他摆布。 且先前阿尔文选了皇姐之时,这临昌王就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模样,沈瑜心中早有不快。如今换成了羽茜郡主去和亲,他便急了起来,还换了口风,实在可笑。 此事他是定不会在插手的,只要不是他皇姐去和亲,换成谁他都不在意。 于是,每次临昌王一来,他便拧着小眉头,一脸为难道:“皇叔,不是朕不肯,实在是阿尔文首领见了羽茜郡主后十分满意,若是一而再再而三婉拒,恐会引起事端啊。届时若真的打起来,苦的便是大邺百姓,皇叔乃深明大义之人,怎会忍心看到生灵涂炭?” 再后来,沈瑜直接推脱说他尚且年少,此事皆由摄政王做主,叫他去找摄政王商议去了。 临昌王哪里是不想找摄政王? 他上次就找过一次了,结果摄政王比起沈瑜难对付的程度,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陆宴知甚至一点脸面都不讲。 当时临昌王也是这样同他说的。 可陆宴知听完后就拧着眉毛,一副他很不识好歹的模样,上来就是一通骂。 “临昌王,你没老糊涂吧?还是本王听岔了还是你脑子不好使,你说大邺叫郡主过去和亲掉价?公主身份尊贵的确是不妥,可她一个郡主又有什么可掉价的,配人家东夷的首领,那已是高攀了。更何况你闺女长得也不怎么样,性子亦是不算好,大抵婚事上也不大顺,不然也不会这般年纪都没着落。既如此,她能够嫁给阿尔文首领算起来还是好事一桩,不然日后上哪儿找这等冤大头去。” 混不吝的一番话,好悬没给临昌王气昏过去。 陆宴知说完后,又冷下脸,问:“你给东夷首领当岳丈都不满意,还想当什么,是想当皇帝不成?” 临昌王心里头是挺想,但这哪敢说啊。 依着陆宴知跟沈昭玉的关系,非要第一个把他砍了不成! 于是,他连忙白着脸道:“摄政王,您何出此言啊!借本王八个胆子,也不敢这般想啊!” 陆宴知看着他这张老脸有些碍眼,不大想搭理他,遂摆了摆手:“行了,本王知道你舍不得闺女。也成,本王给你出个主意,等羽茜公主出嫁之时,你同临昌王妃便一起跟去东夷吧,日后一家子住在那儿也挺好的。你是阿尔文的岳丈,想来,东夷也不敢怠慢你们夫妻二人,若是实在放不下临昌,本王替你看管便是了。” 得,不仅后路都给他想好了。 封地也给他算计没了。 临昌王哪里还敢多说? 真怕他到时候犯混起来,叫人把他们一家子给送去东夷,那岂不是全完了! 于是,临昌王赶紧匆匆告辞了。 见此事彻底没了转圜的余地,他便也认栽了,回去就叫临昌王妃准备嫁妆了。 沈灵羽自是不能接受这个结果的,当夜便投了湖。 幸好陆宴知找来的嬷嬷是个会水的,将她给捞了上来,这才没叫她淹死。 后头,那嬷嬷更是日日盯在沈灵羽身边,以防止她寻短见或是偷跑了去。 沈灵羽与临昌王夫妇对这位嬷嬷厌恶至极,有心将她弄走。 可她每次都搬出陆宴知,言明是摄政王差她过来教导羽茜郡主规矩的,自然不能离去,临昌王夫妇不敢惹陆宴知,只好作罢。 沈灵羽便是再心有不甘,也只有认命了。 月中,东夷首领阿尔文率领使臣离京。 沈灵羽同日出嫁,虽阿尔文一同回东夷。 若是普通的东夷使臣便也罢了,可这同行中还有东夷首领。 所以当日,是沈瑜率领众大臣去送行的。 昭玉也来瞧热闹了,她当时就站在城楼上,往下眺望。 除了沈灵羽坐的是马车外,其他人皆是骑马前行。 忽的,骑着马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