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偷学别人施过的法术,此等小偷小摸术我当时学得分外不齿,奈何吟无恼人,我不学都不行。 我拧眉闭眼回忆许久,回忆到吟无手掌覆到我手背处,抓着我的手言传身教起来。 我睁开眼,两指盖上自己的胳膊,指腹微光亮起,胳膊处隐隐浮了些咒语,我低头去辨。 ——不是治愈术,是转移术。 我松开覆在胳膊上的手指,从椅子上倏得站了起来。 我闭眼喊了几声吟无,钻回猫身,准备睡下看吟无能不能入梦。 他整日讲自己上天下地无所不能,一道伤口岂需要从我身上转到他身上? 我才刚到猫窝里躺下,出门的温禀头发未干,赤脚走了回来,他身后宫人还在急急呼,温禀面色淡淡,行到门口喊了声让他们别跟,自行关了门,再直直朝我走了过来。 他赤脚走到我面前,水滴在他身后落了一串。 他蹲下来,而后又双膝抵到猫窝两旁地上,伏跪下身,躬起身子伏压在我身上,环抱住我。 “我不想死,周遂衍。” 凡人多不想死,我可以理解。 但生死有命,不是你说你不想死便能长长久久活着的。更何况生死不过一个轮回,并没有什么值得害怕。 我没搭腔。 温禀的脑袋几乎抵在我脑袋上,他低声道:“出来,老师。” 我叹气:“你刚醒来,既不想死,应当好生休息。” 他从鼻腔里吐出几声讽刺笑声:“我当初想死,跳河上吊皆死不掉,如今不想死了,老天又频频让我身陷险境,当真可笑。” 我欲从他腰腹下钻出,眼角瞥见他未穿好的衣服袖口飘起,右胳膊上赫然一个漆黑手印伤口。 我脑袋嗡了一声,像是一口巨钟在我脑中敲响,我从猫身里钻出,一手拧住温禀的胳膊,死死盯着他胳膊上的伤口。 虽然比在我胳膊上深可见骨时看起来略好些,但这看起来与之前我胳膊上伤几乎一样。 我盯着温禀的眼睛:“这是什么?” 温禀的眼眸赤红,他反伸手紧扣住我的手腕,眼神一暗竟拎起地上猫后颈,打开窗把猫从屋里扔了出来。 “……”我拧眉看他,不知他现在所作为何。 他一手攥紧我手腕,另一手把开了条缝的窗户闭上,任猫在外挠窗,声音簌簌。 我捏起他胳膊。 温禀莫名用力,我关注点在他胳膊上,一时不妨,被他按到了墙上,我挥袖欲推退他,他手指狠抠住我衣袖,道了句胳膊。 我顿住,耐心等待下文。 他说:“不知,或许是那群刺客下毒所致。”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