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堂姐是怎么样把我身份换走的?难道……就没有王法吗?” 楚月柠揉了揉额间。 天眼打开,看到当时的场景,一中年男子急匆匆的拉着一个女孩进了派出所。 他找到户籍部的民警,将户口递了过去,笑呵呵道:“你好,我女儿要来换个名字。” 九十年代,信息闭塞,各方面的政策也不够严谨、村上各处地方都可以随意更改信息。 不难想象到,陈曦的堂姐就是利用这一点,顶替了陈曦的身份。 待天眼关闭后,楚月柠才收回法力又揉了揉眉心,微微侧着抬眸:“高考后,你伯父是不是带你堂姐去了一趟派出所?” “是,她们好像还带着户口本,我那时候在村口等录取通知书。”陈曦点头。 楚月柠说:“你伯父先是找关系将你的成绩拦了下来,后来就带你堂姐去换了名字。” 那个年头改名并不是多大的新鲜事。 陈曦失了神,她已经不用问,堂姐改了什么名字。 来香江后,有次和堂姐一起出街,路上有人用粤语喊了陈曦的名字,还以为是在叫她,应的却是堂姐。 她只记得当时堂姐的表情很奇怪,像是慌张,不断抬手摸着头发。 原来…… 真相竟然是因为这样? 陈曦瘫在了椅上,久久无法接受,红了眼眶,“我父亲兄弟少,只有一个伯伯。这些年堂姐在外奔波,伯父家我也是一起照顾。她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不都说亲戚都会帮亲戚的吗? 何况是伯伯这种关系,为什么要抢她的身份? 上大学,是她为之努力已久的梦想啊。 卫砚临卖完糖水蹲墙角听了许久。他直起身,抱着胸的手也跟着动作放下,脸好似跟着红发一起染了红,气愤的就好像开了的一壶水。 口水喷了出来。 “还能为咩啊?肯定就是想他女儿出人头地,出这么阴的招,真是贱格!” “tui!”卫砚临骂了还不解气,吐了口唾沫进垃圾桶,“个死鬼老头,祝他下一辈子没鸡鸡,真是死鬼贱!” 街坊们更是愤怒。 “自己亲侄女也要害,简直没人性!” “卫大师说的没错,这种人渣不得好死!天打五雷轰!” “柠柠啊,现在换都已经换了,还能怎么办啊?” “对,陈小姐是不是还有第二个前程?就是顶替身份后的前程吧,怎么样?是不是比原本的还要好啊?” 有街坊就不认同,“好?能好过当官?父母官啊,大功德在身,信命的就是说这辈子做够了功德,下辈子就能够投好胎。” “是咯,肯定是能当官最好。” “好有什么用?能抢回来?” “唉,真是可惜,最坏的就是堂姐一家人,自己要前途就毁了堂妹的前途,人明明可以当官嘛,她倒好,抢了还要靠美色博上位。” 陈曦也平复了下心情。 事已至此,她也觉得回天乏力,再怎么样,她已经停止学习六年,未必还能重新读一次大学? 还想起自己有第二个前程,继续问。 “大师,第二个前程怎么样呢?” “第二个前程,就是你眼下这条规矩的终点。” 楚月柠结合陈曦的八字,还有面相,继续往下算。 “没考上大学,你一度陷入了迷茫期。因着之前的计划都是大学和工作,这缺失了重要的一环,让你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就像是抓了一手牌,打哪一张都是输,但内心又想赢,就导致你畏畏缩缩不敢轻易出牌。” 陈曦频频点头,觉得大师说的很有道理。 她这几年确实都是这样的心境。 “你换了好几份工作,结果都差强人意,在香江你意识到了学历的重要性,于是选择自考,后来也凭借着含金量并不太高的学历,进入了一家不错的企业,积攒经验后,你就回到深城开公司,一路发展的也是不错。 “三十多年,积攒不少积蓄后,你又想着回报家乡,为家乡修建公路也做了不少好事。” “后来的命盘,钱你还是不缺的。” 陈曦听说不缺钱,也没有欣喜。 在她看来,此生的鸿鹄之志怕是都没法实现。 光是个人有钱,有什么用? 如果不知道两个前程的事情,她或许还能浑浑噩噩,糊涂的过完这生。 知道了。 陈曦的心就像是被堵住,难受的慌。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