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到头讲两句都不行?” 刘富春叹气:“什么我们家?这处房是他买的。” “你是他儿子,这房子就是你的!”林玫得理不饶人,“反正等房子卖了就出国,你不许临时变卦,不许浪费两万块钱去接一个死人!” 刘富春自知吵不赢,就闭了嘴。 脑海不断回想着几十年的父子情下来,是什么让他和父亲变得如此陌生? 大致就是十二岁那年,他迷上了打乒乓球,望着同学人手都有一副乒乓球拍,他眼馋,央求刚从工地回来的父亲也买一副。 他依旧记得当时,刘父蹲下身子,眼中露出难以诉说的情愫,为难的拍了拍刘富春瘦小的臂膀。 “春仔,对不住,爸爸现在不能够给你买乒乓球拍,家中还要用钱。” 刘父的婉拒,还不算大的刘富春能够理解。 他只是叹息,但也没有为难父亲。直到半个月后,他在外遇见父亲买了一副全新包着膜的乒乓球拍,他以为是父亲准备的惊喜,就尾随着父亲回家。 没想到,却看见父亲将球拍送给了邻居家的孩子。 那一刹那,刘富春觉得遭遇了背叛,让他懂事的父亲,却拿着钱给外人的孩子送了球拍。不至如此,后来父亲还常常和邻居家的孩子联系,甚至会时常喊上那孩子一起来家吃饭。 因着邻居家孩子成绩好,甚至会时常拿他与那孩子做比较,让他像那孩子学习。 直到有一次。 他发现邻居的孩子,哭着喊了刘父一声爸爸。 从此以后,伟岸的父亲形象在他心里坍塌。 等刘富春到了叛逆期,他已经开始一句话都不和刘父说,甚至仇恨刘父。 这么几十年过去,他再也没有和什么所谓的父亲交谈过心。 刘富春想的老神在在,也没听见外边响了许久的门铃。 “不知是你聋了还是我聋了。”林玫不爽的过去开门,见到了提着一袋香烛的丁滔。 丁滔愣了下,他是根据生前刘阿爷给的地址找过来的,瞥见林玫不爽的神色,他急急打了个招呼,“是刘先生刘太太吧?” 刘富春才回了神,从地上起来,见丁滔面生从未见过觉得奇怪,“你是哪位?” 丁滔主动伸手介绍,“我是养和医院的护……” 话还没说完,反应过来的林玫就将他往外边退,恼羞成怒道:“你是医院的人?去去去,快出去,我们家没钱给你!” 丁滔眼疾手快,一手扯住门的边框死也不肯出去,着急道:“刘先生,刘太太。你们不去接刘阿爷的遗体,难道也不想要刘阿爷的遗物吗?” 正是这一句话。 让林玫推搡的动作猛地停了下来。 她眼睛转了一圈,除了房子难道说死鬼老爸还有值钱的东西? 刘富春犹豫了下才问,“什么东西?” 丁滔赶紧将香烛袋放下,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张纸条,“你看,这是刘阿爷临终的时候一直揣在口袋的,里面是刘阿爷想要对你说的话。” 刘富春见是张纸条,没来由的就心里烦躁,瞥开视线狠狠道:“我不要!你爱给谁给谁!” 林玫见没钱,也兴致缺缺的弹了弹手指,“先声明哦,我们不会去医院接人,你们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丁滔想起刘阿爷生前曾竟说过的一些事情,他叹气,又弯腰去拿了一个红色的乒乓球拍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