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什么又是长长叹气,“要是那宗女童案破了就好,我们也没有挂心的事情,录完口供,大家可以一起约摊下午茶。” “还没破吗?”楚月柠前几日已经算出凶手的信息,摇了摇奶茶杯挑眉,“没算对?” 没道理啊,她的卦很少会出错。 “不是。”施博仁忧心解释,“摸排到有这么个人,叫马正奇,各方面条件都与你提供的信息很吻合。翻看旧案时也有发现有马正奇的口供。” 楚月柠不解:“既然都怀疑他了,怎么没抓呢?” “因为有人帮助他提供了不在场证明。”周风旭将写好的报告合上,将钢笔盖上,“提供不在场证明的人,几日后在街头突发心脏病暴毙。马正奇乘机偷渡美国,十年时间一直没有回港。” 眼看案件再次被迫中断,停滞。 几个人都是气的不行。 “跑去国外了?”楚月柠能够理解周风旭为什么敛眉了,事情确实不太好办,“还有什么办法能够抓他吗?” “警方已经申请跨国合作,美国在追查马正奇的下落,一旦找到人会马上遣送回港。” d组对如今的结果并不满意。 谁不清楚美国偷渡犯多?从上亿偷渡人口中找出一个没有身份证的罪犯简直难于登天。 马正奇被遣送回来,还不知道要到猴年马月。 已经临近下班的时间,几个人决定一起下楼。楚月柠先在走廊等他们,她靠着墙壁吸着奶茶。 忽然。 侧方有点声响吸引了她的注意。 走廊尽头的扶梯上来了一对中年夫妇。 虽说中年,夫妇的头发却早已全白,中年男子弓着背低着头慢慢踱步过来,女子也跟在旁慢慢走着。 他们与世界仿佛割裂了,空气凝滞着压抑着,表情麻木就像有深不见底的悲伤将他们笼罩起来。 楚月柠看着心底也觉得难受。 “柠柠,在看什么?” 四人出来,施博仁见楚月柠一直盯着走廊,视线不由跟着过去。在看清楚中年夫妇的面容后,他瞳孔猛缩。 “旭哥,你看。” 周风旭将办公室门关上,眼眸看了过去,见到来人,他的脸色也渐渐转为严肃。 待夫妇到了办公室门口。 他主动开口:“郑生,郑太。” “是周沙展?”郑太太询问,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她红肿着一双眼,嘶哑着声音,“我听讲欣雅的案子翻出重查,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找到凶手了吗?” 仿佛期待着答案。 郑太太的手一直在抖,像是竭力在压着情绪。 “抱歉,案件还在侦办,我们不能透露其中消息。”周风旭移开目光,看向施博仁,“请郑生郑太去休息。” “哦,噢!好。”施博仁反应过来,又打开办公室门,“郑太郑生先进来休息,路上一定累了吧?” 他们都记得郑家人受了很大的打击,为了剩下两个孩子的健康与安全,郑家全部搬去了新界。 郑太太摇头,“我们不累。” 想起惨死的女儿,郑太太又双眼通红,她锤了锤闷憋的胸口,“我们只是想到十八年……十八年了啊。” 一记重拳垂在心口。 郑太太越来越喘不上去,忽然情绪崩溃,她靠在丈夫肩上号恸崩摧,“我的女儿惨死十八年,尸骨未寒。这十八年,我闭上眼就是女儿被杀害时的惨景。” 小小的女孩赤裸着发青的身子,与被摆在垃圾桶上死不瞑目的头颅。 越想。 郑太太就越是泣不成声。 女儿才八岁啊,八岁就被人虐杀,哪个当父母的会好过? 这十八年。 她每晚都会做噩梦,每晚都会经历一遍失去女儿的绝望。她究竟要如何做,才能让伤害女儿的凶手受到同等的报应? 石玉冰听到声音出来,面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郑太太,担心出事,“郑太太,旧案重查就代表警方发现了新的疑点,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将凶手绳之以法。” 郑先生痛苦不堪紧紧抓着石玉冰的胳膊,当年见到女儿被人割颅,他跪在地上将头颅抱在怀里,因为过于悲痛一夜白头。 “madam,还能抓到凶手吗?” 他声音颤抖。 “十八年过去,真的还能找到凶手?” “郑生,请你相信警方。”石玉冰安抚着家属情绪,其实心底也为难。 她作为d组的督察自然清楚最大的嫌疑犯已经偷渡美国,可究竟是不是真凶,还有待查验。 如今,嫌疑犯没找到,犯罪事实未定。 她要如何回应家属的质问? 就连她也不敢肯定,十八年了,真的还能抓到真凶吗? 楚月柠靠墙静静喝着奶茶听着。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