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的花洒森也看到了糖水摊的动静,听到邱哥名号时,更是仿佛听到笑话。 十四帮的二当家。 曾经单枪匹马杀到旺角,一人对抗某方黑社团,砍完对方几十人最后还剩一口气活了下来。香江跑江湖的人谁没听过邱哥的名号? 一个小小的糖水妹竟然敢让邱哥等她? 飞鱼还不得把她斩成八块? 花洒森冷笑,坐在石凳上搬了搬腿,“胆大包天,倒要看看你怎么死。” “等等?”飞鱼有些不满,“有没搞错啊,邱哥还没等过谁喔。” “临时有事。”楚月柠也无奈,摊手,“反正今天在九龙市场,哪里都不可以去。” 飞鱼见楚月柠真没时间,也无计可施,“具体时间有没?我和邱哥说了劫数的事情,他有点兴趣想要看看你怎么算。” 事实上,邱哥原本是不相信,但耐不住玲姐一再吹捧楚月柠,讲对方算命爆准。邱哥才动心思去了庙街,结果人到了糖水摊,却没看见人出摊。 邱哥让飞鱼找人,临前看在从玲的面子上,还让飞鱼表现客气一点。 楚月柠想了想,“明天应该会有时间,不如明天?” “行,就明天。”飞鱼哥转身又驾着摩托机车离开。 花洒森见人就这样离开,慌忙起身拦人,“飞鱼哥,糖水妹不尊重邱哥,这件事就这样算了?” “咩糖水妹啊。”飞鱼哥见有人冲出来,连声呵斥,“她是要帮我们邱哥算命的大师,你再讲话不尊重当心我们不放过你。” 被十四帮盯上的人都没什么好果子吃。 花洒森吓了一跳,连连后退。 “不敢不敢。” 摩托车飞驰离去,只留下花洒森后怕,甚至连望向糖水摊的勇气都没了,想到之前还想着找麻烦。 他就忍不住想打自己一嘴巴。 能让邱哥等的人物,哪里是他能惹的起的人? —— 日头慢慢上升,接近正午。 干货铺的人流量的确很大,楚月柠将冰棍箱里被飞鱼哥污染的一种糖水盒子拿出来倒掉,剩下的借着人流量已经全部售空。 卖菜的靓姐也已经卖完菜,出来时,她一眼就见到楚月柠扁担担着空箩筐过来。 “还不走啊?” “要迟点。”楚月柠扯起笑容,没解释原因。 靓姐将扁担放下,同楚月柠站一起,“你可风光啦,我就算在市场里面卖菜,都能听到你的名。” “为咩啊?”楚月柠疑惑不解。 “还不是你算准了袁老板的事,当时客流量大,我们出不来,就有个人在甬道门口听着,一句句往市场内喊。”靓姐想到当时热闹的场面就忍不住发笑。 “句句都准,尤其算到袁老板得了一个孙女,简直神来之笔。市场的摊主都觉得不可思议。” 靓姐越说越起劲,表情也得意,“我说你认得我,他们还不信。” “对了。”靓姐说完又问,“以后你还会在那里摆?” “在庙街,得闲可以过来喝糖水。” 两人又聊了一段时间。 忽然,有几位小朋友往这边跑,楚月柠好奇看过去,没多久就看到街上有个穿着长衣长袖的人拉着板车,哼哧哼哧的往甬道去。 男人个头不算高,拉着板车的手掌非常奇怪,皮肤上白一块扭曲一块,伤痕沿着腕骨向上。 小朋友们拉着手指着男人唱。 “傻仔猪,傻仔猪,一世只知死劏猪。左倒水,右倒水,一层猪皮闷下来。” 男人也不理会小朋友的唱衰歌谣,依旧闷头拉着板车,一头猪肉的重量要费点力气,用劲时咬紧的后槽牙,能清晰看见腮帮的肌肉凸起。 小朋友们齐齐去扯猪尾巴,想将猪肉拉下车。 “傻仔猪,傻仔猪,一世只知死劏猪。左倒水,右倒水,一层猪皮闷下来。” 男人终于发怒,将板车拉手一丢,侧过面朝后吼,“死小鬼快滚开!” 那一瞬间,路过的人都被吓得不轻。 甚至有个还尖叫一声,倒退摔在地上。 因为,男人转过来的右侧边脸,竟然全是疤痕,没有眉毛下的眼眶周围的皮肤已经萎缩,突兀露出一只眼珠,能够看到大量的眼白。 一边正常,一边犹如魔鬼。 家长从店铺跑出来抱小朋友,连声道歉,“真是一下不看都不行,朱力,他们都是小朋友,不懂事我向你道歉。” 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