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不敢不敢。” 施平之扭头,恰好对上楚月柠的视线。 女孩歪了歪头,随后淡定移开了视线,仿佛只是单纯看了一场戏,完全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施平之来现场已经蹲了有一会儿,自然看到糖水档的算命风波。 同僚将手,枪别回腰后,奇怪不已:“施sir,她怎么知道车仔强贩白,粉?难道真是算出来嘅?” “我都想知啊。”施平之把反手戴着手铐的车仔强推给同僚,目光又望向糖水档,围观的人散开,女孩又开始卖起糖水。 仿佛刚刚神机妙算的人不是她。 同僚十分费解头痛,“她还说车仔强只得一分钟时间。” “是不是公共科不小心走漏风声?” 九龙警署公共关系部,主要负责面向媒体,向外界传递警署正面消息。平时接受上镜访问的时候,也会面相社会透露一些他们所关心的问题,用以安抚人心。 “没可能啊。”施平之觉得头痛难捱,这次行动是临时起意,准备时间非常仓促,没可能会走漏风声。 “真是光天化日撞大鬼。” 施平之决定不再想,先带人回警署。 车仔强真的被带走。 笃定楚月柠会被赶走的人,也万万没想到这个局面。 靠算命就算出这么多事情,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信啊! 音响店准时上了班,好听的港乐飘荡在庙街,一间间门面也开铺做生意。 甜筒辉好似丧尸样,头发变成了鸡窝,衬衫的扣子也七上八下,露出一截鸡排,走路左晃右倒。 张见德把卷闸门拉上去,回头见甜筒辉一副衰样,吓得右手的烟壶差点没拿稳。 他赶紧吸了一口,“甜筒辉,怎么好像一副被人打死的样啊?” 甜筒辉茫然若失,不断重复一句:“没了,都没了。” 张见德一想就知什么事,烟壶从嘴里拿出,“知死吧,你昨天再晚半个小时,就可以看半岛酒店三女大战一男的现场啊,非得跑去买六环彩。” 张见德边说边感慨。 “真是第一次见有大师指点,还非要上门送死的。” “大师?”迷茫的甜筒辉好像听见了救赎般,猛地抬起头,“是了,楚大师一定有办法帮我。” 糖水摊。 楚月柠刚将一碗芒果西米丸子打包好,递给客人微笑,“要趁冻吃,迟了就变味。” “楚大师,救命啊!” 收到客人的钱,楚月柠仔细放在围裙外边的口袋,才看向号啕痛哭的甜筒辉,“全输了?” “是阿,早知就听大师你的,坚决不买昨天那铺。” 甜筒辉哭丧脸,低声哀求:“楚大师,你快帮我看看,我哪天适合发财啊?你提前告诉我,我就靠那天回本啊。” “死心吧。”楚月柠甚至都不想浪费精神去看,“你这辈子不可能有横财命。” 甜筒辉愣住,他极度迷信,要是放以前有人说他甜筒辉这辈子都没横财命,他绝对会咒那人一顿。但现在是楚月柠,神机妙算,说破产就破产轮不到他不信。 他一生人,最爱的就是赌博。 不让他赌,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楚大师。”甜筒辉手脚麻利从地上爬起,小心翼翼地问:“我听说好像有改命这种事?” “旁门左道。”楚月柠伸了个懒腰,“逆天手段得来的东西都要还,你虽然穷,看着也是长寿样,不要走错路。” 甜筒辉沮丧:“我上有老下有小,没钱真的好可怜,楚大师帮帮我吧?” “没法帮忙。唯一的帮忙就是不再参与任何与赌博有关的事情。”楚月柠断言,“你根本没横财命。” 甜筒辉不死心,还想再求求,“麻雀行不行?” 麻雀就是麻将,楚月柠摇头。 “麻将不行。” “牌,牌总可以了吧。”甜筒辉想找到一个能玩的东西,被过来的张见德打断。 “省省吧。你全身加起来不到4000块钱,不知道还以为你有4000万身家破啊,做甜筒去啦,不要阻碍柠柠做事。” 甜筒辉得知再也不能赌,如被抽了魂的傀儡又垂头丧气的离开了。 “阿德哥。”楚月柠打了个招呼,转身去桌旁搬张木椅过来。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