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不是说,在外面见到了嘎嘣吗?就是你们说的鬼面虫,这说明他们最终还是成功了,哈哈哈,真是一群锲而不舍的人儿,难怪我的主人会如此敬佩他们。” 铃铛的心情似乎很愉快。 如果这个ai存在情绪这种东西的话。 我最黑却是愣了下。 “成功了……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铃铛用轻松的语气笑着说道,“虽然没有打开避难所的大门,但他们还是成功离开了这座监狱。真是遗憾,可惜我的主人已经死了,否则他一定会和我一样笑出声来。” 没有打开避难所的大门。 却从避难所离开了? 我最黑无法理解地看着发出金属摩擦似笑声的铃铛。 难道这座避难所还有其他出口? “这种事情能办到吗?” “你怎么会问出这种问题?”铃铛咯咯笑了笑,“他们可是在避难所里生活了五十多年!大多数人一出生就在避难所里!他们熟悉这里的每一只灯泡甚至每一颗螺丝,只要是识字的人都能将避难所的规矩倒背如流……对他们来说想要找到这座避难所的漏洞,那简直比呼吸还容易。” 我最黑不禁哑然。 他本以为避难所的防御是绝对的,但仔细想想防御和破坏本身就是相对的概念。 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有真正牢不可破的东西呢? 就算是能够防御核打击的墙壁,用锥子凿上一万年也得凿穿了。更何况这儿的人们有着比锥子更锋利的武器——知识。 恍然间,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喉结不自觉地动了动握着步枪的手微微颤了下。 “你的意思,那些虫子难道……” “如果牢房的窗户不够大,那就把胳膊锯掉,如果锯掉胳膊还不够,那就只送脑袋出去……换气系统吗?真是个‘高明’的主意。” 铃铛啧啧了两声,自顾自地说着,然而那前一秒还算轻松愉快的金属音,此刻却带上了一丝淡淡的寂寞。 或者说遗憾。 听着它的独白,我最黑全都明白了。 为何之前自己问它,那些人都去哪儿了的时,这家伙会顾左右而言他地转移话题…… 为了逃离这座牢笼。 他们在给“嘎嘣”装上武器之后,将自己也变成了“嘎嘣”,并通过锲而不舍地努力,在这座避难所的换气系统上钻出了一个刚好足够他们离开的“裂缝”,最终成功越狱。 他们很多年前就已经离开了这座避难所。 活跃在避难所之外的鬼面虫就是最直接的证据。 虽然那是否还能称之为他们,而它们又承载了那些居民们几分之几的灵魂就很难说了。 至少我最黑在外面遇到的那些虫子,没有一个看起来像是核工程师或者生物学家的样子。 想起了天井中那座由蜕下的甲壳堆积而成的蜂窝塔,我最黑艰难地从嘴里挤出了一句话。 “所以……过去的那场冲突是避难所的大多数居民赢了?” “赢?”对这句话产生了一丝困惑,铃铛转过圆溜的看了他一眼,“你觉得有人赢了吗?” 我最黑深吸了口气,换了个问法。 “那……这里的监督们呢?他们去了哪?” 铃铛笑了笑,轻描淡写地说道。 “啊,他们啊,除了我的主人,从那场灾难中幸存的监督都回归了树的怀抱。后来我没见过他们,也许他们还在哪块电路板上缅怀过去,也许和那些虫子们一样已经离开了这里,谁知道呢?我只是个博物馆的导游而已。” 我最黑愣愣地看着它。 “树的怀抱?” 铃铛用揶揄的口吻说道。 “没错,他们认为自己来自伟大之树,理应埋葬在树根下……这对你们来说可能有些难以理解。简而言之,他们将思维上传到了避难所的服务器,放弃了自己的肉身,和这座避难所永远的融为了一体。” “不过我的主人并不认为他们成功了,他觉得他们更像是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