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妈妈点头:“这样也好,虽然那寿安堂的和皇宫里的早已在使坏了,让那慕容珊禁足几日消停一些,也好!” * 日子过得很快。 慕容珊禁足已经七日了,不仅昭王府,连勇王、忠王府都知道了,几家的郡主纷纷来帖子问她怎么了。 表面关心,实则嘲讽。 就算马氏姐妹在内宅时,是如何团结一致的将嫡系一脉全部搞死,但架不住现在身份天差地别。 慕容珊就算是侯府太夫人马碧莲的孙女,昭王妃等几人看在皇贵妃马碧思的面子上给几分薄面,但,庶出总归是庶出。 慕容珊又羞又恼,狠狠闹了几回,倒是起了作用,最后连马氏都出面让朱氏解了慕容珊的禁足,但不知道怎么了,这内宅的琐事慕容恪竟然插手了。 慕容恪听青霜说起,慕容珊来求见过她几次,都没见到人,所以,想起慕容蓁对自己的依恋,就亲自去了一趟藕香榭, 可却是不巧,慕容恪正瞧见慕容珊动手打骂婢女,一个婢女被婆子打得嘴角都烂了,却不敢分辨一句。 慕容珊却在一旁轻描淡写地看着,仿佛面前伺候她多年的婢女,不过是一根踩烂的野草,凉薄狠厉至极。 侯府小姐,如此心狠手辣,简直有辱侯府声誉。 慕容恪气得铁青着脸,直接去了朱氏那里:“母亲,二妹妹性格跋扈,管教下人的手段太过不堪,母亲应好好管教才是!” 朱氏诧异,只顾得挑眉细看自己这个最近似乎不太对劲的儿子,直到慕容恪说完,瞪着眼睛瞧着她,才回过神来。 随后,慕容珊不得解除禁足,罚抄女戒一百遍的命令接着而下。 慕容珊气得又打烂了一个婢女的嘴巴。 * 很快到了昭王府设宴的日子。 昭王府设宴,其实是昭王的大郡主办的早春诗会,大郡主从小擅诗画,又是一众孙子辈里第一个孙女,所以,大郡主很得今上看重。 自然,皇贵妃马碧思也很喜欢这个孙女,所以,每年的昭王府早春诗会都是京城高门贵胄的女眷圈子里,最豪华鼎盛的宴会。 所有未出阁的少女,都以获得诗会的帖子而荣。 勇毅候府每年都能收到两张帖子。 一张是下给侯府嫡女慕容蓁的,另一张是下给皇贵妃的侄女马如眉的女儿慕容珊的。 换做往年,慕容珊早上半个月十来天的,就开始大张旗鼓的张罗起来了。 罗裙要裁制最新的,头面要挑最漂亮的,甚至,以往她身边的大丫鬟知书和墨画都会打扮得焕然一新。 而今年,慕容珊一直在禁足,且只能在诗会当天,解除禁足一天。 朱氏下了命令,诗会回来,当天就继续禁足。 慕容珊诗会前一天知道这个消息时,一脸的狰狞扭曲,气得在院子狠狠辱骂朱氏,甚至差点把精心保养的丹蔻给折断。 藕香榭的管事妈妈张妈妈恨不得堵上慕容珊的嘴:“我的好小姐娭,您小声点,隔墙有耳呢!若是传到那个毒妇的耳朵里,别说明天回来就禁足,就是明天您都出不了府!” 慕容珊恨恨:“那个毒妇害得婉丝姨一尸两命,怎么她晚上就不怕婉丝姨来找她,哼!” 张妈妈劝了好一会,慕容珊才略略消气,墨画赶紧把准备好的衣裙首饰最后一次给她试穿。 试穿完了,慕容珊还要再睡前抄写女戒,气得她又摔碎了一方好好的砚台。 张妈妈安慰她:“我的好小姐,抄完了您就有借口找太夫人求情了。” 抄完女戒,慕容珊揉着手腕准备安置,黑暗中,她恶狠狠地想。 明天,慕容蓁就算有命能活着回来,也得剪了头发做姑子去。 带着这样的想法,慕容珊才沉沉睡去。 谁知,第二天她刚刚穿戴好准备出门,小丫鬟急急忙忙来禀了。 “二小姐,二小姐不好了!” 张妈妈狠狠一个眼刀子,小丫鬟赶紧缩脖子:“二小姐,奴婢刚听说,三小姐半夜突然拉肚子,连夜请了太医,今天一早就派人去昭王府告诉了大郡主,说诗会参加不了了。” 慕容珊一脸不可置信。 慕容蓁不去了? 她怎么会不去? 江氏的两个嫡女都去,这么好的拉拢人家的机会,她能放弃? 再说了,昨晚连夜请太医,怎么祖母和娘都没有来知会她,直到现在临走了才得到消息。 慕容珊脸色阴沉,眼看着祖母、姑祖母和娘准备了一个多月的计划就这么落空,她差点要跑去云梦斋把慕容蓁从床上挖起来,抬到马车上去。 这都什么事啊? 慕容珊心里怒骂! 慕容蓁你耍人玩呢,早不病,晚不病的,偏偏昨晚就病了。 慕容珊一边往外走,一边问:“她到底什么病?”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