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完,沈时宴轻轻嗤笑出声。 他没给电话那头的沈译反应的机会,当机立断就挂了电话。 手机放在身前,他侧过脸去看驾驶位上的男人,对方黝黑的眼眸认真看着前方,鼻梁高挺。 沈时宴脑海里忽然浮现一句话:在你的鼻梁上滑滑梯。 忽的,他弯了弯嘴角,心情好了不少。 车子很快驶入沈家的院子,因此前来过这辆车的车牌被录入,这次便不用再打电话找业主确认。 院内那颗参天的银杏树还在,只是枝上的叶子没剩几片,地上被人收拾过,只有零星几片枯叶。 从车窗内看着这棵银杏树,沈时宴的心没比那次沉重。冬季中的银杏树预示着沈家走向没落,不再辉煌。 忽地,沈时宴没头没尾开口说了句:“我不喜欢那棵树。” 顾景城闻言,视线扫向那棵树,低沉回道:“有机会把它换成其他的,你有喜欢的吗?” 少年转过头认真解释:“那棵树很老了,砍它违法。” “那你会去看望我吗?”顾景城黝黑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人。 沈时宴装模作样了一会,在男人期待的注视下拖着腔道:“不会。” 他注视了会,也没看见男人脸上的表情有变化,内心叹口气收回有些失落的眼神。 沈时宴这边才推开车门,就看见灯火明亮的大门站着一个身影。那道身影看过来时很严厉,却又在下一秒变得虚伪起来。 他回过头,驾驶位上的男人已经站在了他的车门前。 “发什么呆?”男人低声问。 沈时宴仰头看了眼顾景城,然后低着头将手放入口袋才从车上下来。 冬天的夜里比白日还要低上几度,这风与他作对一般直往他身上撞,沈时宴恨不得重新回到车内吹暖气。 还未等他关上车门,肩上一重带着男人独有气息的风衣披在了他的身上。 沈时宴将手从口袋拿出捏紧风衣,哈出一口冷气:“给我衣服,你不冷?” 他视线淡淡扫过男人身上单薄的里衣,双眉微蹙,作势就要脱下风衣还给顾景城。 顾景城先一步按住他的手,弯下身子与他平视:“我不冷,别把你冻傻了就行,走两步就进去了。”男人余光扫过向他们靠近的沈译。 少年轻哼一声,嘀咕道:“要风度不要温度。” 沈译走上前来,瞪了一眼沈时宴,面上带笑看着顾景城打招呼:“顾总,今天工作挺忙的吧?” “是挺忙的。”顾景城收敛神色,一只手将沈时宴揽在自己怀中,护着的意味很明显。 沈译哪里不懂这是什么意思,脸上愈发陪笑。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