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话这话,却发现连城月这表情有点奇怪。少年拳头死死攥着,像是要把自己的骨节也捏碎。 可惜他低着头,连晓看不见他的表情。 “我父亲和我说,这到底是清极宗内部的事情,连家人知道就行了,此事不可外传。”连晓最终叮嘱了一句,“你我知道就够了。啧,这天下的事儿啊……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她撂下这句话就走了。片刻后,戒灵道:“你小子,我还从未见过你情绪如此激动的样子。宁明昧和齐掌门的事,竟让你如此……?” 连城月道:“这是连晓的阴谋。” 这话说得很快,直接打断了戒灵的话。两人绑定多年,戒灵还是第一次看见连城月这么没礼貌的时刻。 戒灵:“可她为什么要阴谋骗你?” 连城月:“为了让我情绪激动。” 戒灵:“……证据呢?” 连城月:“我此刻心神激荡,这就是证据。” ……怎么会有人用结果来解释原因啊! 连城月:“无论如何,此事不能妄下定论。更何况,齐免成那老匹夫的话根本不足为信。” 你这话前后逻辑都矛盾了吧。 连城月:“以宁仙长的能力风姿,他要在修仙界成为首屈一指,又何须齐免成的协助?” 戒灵目瞪口呆,许久,他反而琢磨出一点意思来。 连城月曾经在宁明昧手上惨败。甚至在如今的九年后,他已经能将连家人与凌风派玩弄于股掌之间,精心设计的阴谋却也能被宁明昧一眼看穿。 正是因此,心高气傲如他是绝不肯承认自己败给了一个普通人的。更何况,宁明昧确实强大如此。 但从连城月的角度来看,将宁明昧视作仙界标杆的他,只会在漫长岁月里不断地加强自己对宁明昧的认知,不断地向前追逐。 直到…… 戒灵瞥了连城月一眼,忽地发现少年的眼底黑沉沉的。 ……直到,他能胜过宁明昧为止。 等到那时候,连城月又会想做什么呢? 戒灵:“可齐免成却已经这样说。况且,这两者并不矛盾。万一,是他们师兄弟二人你情我愿呢?” …… “方才那是什么声音。”离开医馆时,连春嘀咕道,“等下,椅子……” “这椅子的扶手怎么裂开了?” …… 清极宗众人对医馆里的种种一无所知。第二天傍晚,宁明昧如愿收到了凌风派的寿宴邀请。 与此同时获得的,还有老五新带来的消息。 昨日那名小贩一家已经被老五护送出向阳城。循着他们途经的官道,再过几日便到了百川草堂的辖区内。等到那时,连家和凌风派就是再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