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莫名头皮发麻。 秦旭晟又道:“我病得很厉害,没力气做什么的。” 安言:“……” 话说到这份上,他不躺下多少有点不相信秦旭晟的意思。 但安言还是选择了隔壁卧室。 他推开门,就发现相当离谱的事。 客卧的床比主卧还空,别说毯子,连床单枕头都没有。 安言去而复返。 秦旭晟不紧不慢道:“忘了说,客卧现在没办法睡,我洗了床上四件套,晾在外面,结果被昨天晚上的大雨淋得湿透——” 安言:“……你故意的。” 他要是不睡主卧,就只能睡客厅的皮沙发。 秦旭晟并不否定,他示弱:“陪陪我。” 平时看起来强势冷硬的人,生起病来也会变得软弱可怜。 安言心一软。 算了,他不和病号计较。 尽管秦旭晟拒不说出其他被子、毯子的存放位置,等着安言和他共用一条毯子。 安言还是努力从衣柜里翻出来给自己盖的。 体温计显示秦旭晟果然又烧了起来。 安言给他拿了退烧药和水,等人喝下,便也直挺挺躺下。 “睡吧。” 安言躺的很贴近床边,加上被子的阻隔,两人绝对碰不到一点。 秦旭晟闷闷地“嗯”了声。 奔波上了一天的课,晚上又去了医院,躺在柔软的床垫上,安言的睡意来得很快。 他睡得昏昏沉沉。 感觉有什么热源在贴近自己,跟泡在温水里一样。 安言猛地睁开眼。 发现果然是秦旭晟不安分地凑过来,他整个人都被抱在怀里。 偏偏某个病人紧闭着双眼。 分不清是睡着还是醒着。 安言试图把他推开,“秦旭晟,秦旭晟!” 秦旭晟呢喃了两声,眉头皱着,依旧没睁眼,“怎么?” 安言:“退烧药没起作用,你好像更烫了。” 他挣扎失败,“起来,我们去医院吧。” 秦旭晟:“不去。” 他的双臂勒得更紧,安言觉得自己要喘不过气来。 秦旭晟小声道:“安安不喜欢医院。” 安言动作一僵。 他小时候住院多,确实不怎么喜欢医院,但成年后,生病还是去医院吊水高效。 不喜欢也能捏着鼻子去。 安言:“听话。” 秦旭晟的鼻子抵上他的后脖颈,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轻轻碰了他一下。 “不听。” 秦旭晟的声音更哑了,呼吸声也很沉。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