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织哼一声,“既然知道,你还不快快滚开,别来妨碍本宫。” 太子殿下被她这赶鸭子似的态度弄得有些郁闷,觉得她越来越放肆,刚成亲那会儿,她还会装一装,佯装敬重。 现在私底下,只有两人时,如何放肆如何来。 偏偏他就是喜欢她这副德行,若是她恭恭敬敬的,他还不喜。 “你继续画,孤给你磨墨。”太子殿下在她脸蛋上亲了一口。裴织瞥着他,“那就去磨,别抱着我,搂搂抱抱的,怎么画?” “没关系,孤不吵你,你尽管画。” 裴织:“……” 先前那张图纸就快要画好,重新再画,裴织的速度极快。 她将画好的图纸放到一旁吹了吹,朝身后的太子殿下道:“殿下,我求您件事。” “什么?”秦贽盯着图纸,漫不经心地问。 “你派几个暗卫,帮我打听永平侯世子周茂,要巨细靡遗的。” “打听他作甚?”太子殿下语气有些酸溜溜的。 裴织哪里不知道他又醋了,不由瞪他一眼,将今儿威远侯夫人和裴绣进宫和事与他说,“我和三姐姐自幼一起长大,我可不想她将来嫁得不如意。” 秦贽道:“原来是这事!这好办,有东宫的暗卫出手,很快就能将他查得干干净净。” “那就多谢殿下啦。”裴织高兴地在他脸上啾了一下。 “这么高兴?那你怎么感谢孤?” 看他意所有指的眼神,裴织没好声气地道:“殿下,虽然您很年轻,但还是要悠着点,否则伤肝伤肾……” 太子殿下的脸……终于裂了。 晚上,太子妃就为自己说的话付出代价。 “谁伤肝伤肾?” “是我,是我……我伤肝伤肾……呜呜呜。” ………… 秦贽将委屈巴巴的少女搂到怀里,轻声细语地哄着,声音暗哑:“这么可怜?” 那沙哑的声音里隐隐藏着某种危险,太子妃果断地将脑袋拱到他怀里,可怜兮兮地睡着了。 ** 从宫里回来,威远侯夫人打发女儿去休息,歪在榻上,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梁萱过来给她请安。 威远侯夫人赶紧让人扶她入坐,嗔怪道:“你是双身子,不好好待着,过来作甚?” 梁萱笑道:“娘,没事的,大夫也叮嘱每日要走几步当作锻炼。” 这是第一胎,加上年轻,梁萱几乎没什么反应,吃好睡好,加之肚子平平的,都没什么感觉。 “娘,今儿你和妹妹进宫给太子妃请安,太子妃对妹妹的婚事可有说什么?” 她知道婆婆对太子妃十分敬重,否则也不会连给裴绣定亲,都特地进宫告诉她一声,如此也是让太子妃知晓,威远侯府对她的重视。 威远侯夫人眉头微皱,“再看看罢。” 梁萱惊奇不已,“娘,难不成永平侯府有什么不妥?” “倒也不是,我还要再看看。”威远侯夫人叹了一声,“绣儿是我唯一的女儿,太子妃对她的亲事也很上心,要给她找个好的。” 听罢,梁萱便明白,原来是永平侯世子有问题。 晚上,威远侯刚回来,就被叫到主院。 他将外袍脱下,就着丫鬟端来的热水净脸洗手,问道:“你叫我过来有何事?” 威远侯夫人示意屋子里的下人退下,说道:“侯爷应该知道,今儿我和绣儿进宫给太子妃请安。” “怎么?难不成太子妃那里有个什么?”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