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在宇宙中一闪一闪,很快分不清哪一颗。 “不!”通天教主大吼一声,身形一动,追着那颗星而去,眼看就要疯狂。 陆压道君手里的斩仙飞刀,射出一个七寸长的短剑,直奔红龙面门,同时眼中射两道白光,要封印红龙的元神。 孔宣化为原形凤凰,泯灭一切生机的五色神光,铺天盖地朝红龙撒来。 红龙知道神光的利害,身体化作长虹避开,手里剑光一闪,化解陆压道君的攻势,却有原始天尊、准提等等佛道两门一起攻打上来,天帝魔皇妖君……一拥而上。 红龙不慌不忙迎战,此次他实力大涨,这些对手自然也实力大涨。但这样,却又叫他杀的更尽兴。 女娲第一个发出疑问:“女魃死了。徐景珩,你为何要阻止鸿钧老祖?” 徐景珩担心朱载垣:“女魃死了。女娲娘娘,你为何不去复活?” 女娲娘娘不说话, 女魃死了,为了救通天教主,她也伤心,她可以复活女魃。但,这样,借此激发出其他神明的战斗激情,更好。 上位者……何时在意谁死谁不死?在意的是结果。 女娲娘娘的目光落在那颗星上,落在疯狂的通天教主身上:“所谓的不公平,其实,也很公平不是吗?人类的所有人,都在爬啊爬,爬到权利的顶端,不用去被利用,只去利用其他人。” 徐景珩的目光,还是落在那个被围殴的孩子身上:“女娲娘娘,个体的天赋、实力、机遇……不同,起点相同,落点也不同。可是,爬的方式不同。徐某还是认为,宁可做明白鬼,不做糊涂人。” 这茫茫宇宙,本就没有公平,也没有不公平。 徐景珩不能认同的是,那份愚弄。 而女娲娘娘更不认同:“徐景珩,你是强者。你去问问,有多少普通人,宁可烂活着,做糊涂人,也不愿意活得明白。愚弄,又何尝不是一种公平和保护?” 徐景珩居然笑出来,洒脱清傲:“所有的组织,都是为了掌握资源分配权。生灵活着,要争取一口饭,要争取一口水,要有一个窝……分配权、被分配权……愚弄和压榨、公平和保护……女娲娘娘说的很对,这本就是,不讲道理的地方。 就当,这是朱载垣掌握权利后,一个试验吧,也可以当是一个,随心而为的任性。” 你看?红龙一统七界,凭的是实力,你们来打他,也是凭的实力,何须讲道理? 徐景珩不关心谁是正义,谁是邪恶,五花八门的说法——徐景珩只关心,这一战,红龙·朱载垣,会不会受伤,会不会有生命的危险。 女娲娘娘一转头,定定地看着,徐景珩眼里的冷漠。 拔为毛骨者修竹,蒸为云气者霏烟。其高如山,其清如泉。其心金与玉,其道砥与弦……是徐景珩。 公子只应见画,此中我独知津。写到水穷天杪,定飞尘土间人……也是徐景珩。 君子怀幽趣,谦恭礼乐才……珠履少年狂抛赋笔琉璃冷,醉倚歌筵玳瑁红……更是徐景珩。 徐景珩一身红色宽袍大袖,一根丝带头发半束披肩,负手而立,春衫桂水香、风流嫌锦绣,不论人间,还是在场的神明,都衬托在他的风采下—— 都下意识地忽略,他首先是一个强者,再是一个贵公子。 一个强者,如何会心慈手软?更如何会拘束于那些,愚弄众生的制度、正义、道德? 甚至,七情六欲,于他都是走过、路过。 女娲娘娘不甘心:“徐景珩,红龙,不一样的,是吗?” 徐景珩很是尊敬地回答,大方地承认:“红龙,不一样。女娲娘娘,徐某只是,一个普通的天地生灵。任何生灵都摆脱不了感情,徐某也有感情。” 女娲娘娘轻轻一闭眼。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