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皮外伤而已,很快就过去了。”谢景辞扯着唇角,对她笑了笑。 “你还笑!父亲当时下手那么重你为什么不躲?你知不知道我亲眼看见鞭子断了的时候我有多害怕……”温宁断断续续地哭着,一想起鲜血淋漓的场景还心有余悸。 “岳父的鞭子,怎么能躲?只要能娶到你,便是再打断一根我也不会躲。”谢景辞指尖微抬,摸了摸她的发顶。 “那也不行,你总不能不要命……”温宁声音哽咽。 “嗯,我还要留着命跟你白头到老呢,怎么舍得放下你,除了最开始那气急了的三鞭,侯爷后来已经手下留情,刻意避开了伤处。”谢景辞见她仍是哭个不停,这才认真的解释道。 “真的?”温宁见他信誓旦旦的模样,这才止住了哭声。 “侯爷若是真想杀我,旁边有剑,又何须动鞭子?”谢景辞声音仍是没什么气力,轻轻地摩挲着她的指尖。 “可你还是伤的很重……”温宁一看到那又长又深的血痕便控制不住的心疼。 “纸不包住火,何况我确实也有不对,与其等到事到临头了侯爷才发现,倒不如提前让他出出气。”谢景辞沉沉地说道。 听见他的话,温宁低下了眸。其实在鞭子落下来之前,他如果把当初在江南救了她又帮她寻亲的事情说出来,父亲定然不会下这样狠的手。 可他偏偏什么都没说,硬是由着父亲出气。 温宁慢慢靠在了他身侧,轻声说道:“我知道,你不提从前那些事是为了在父亲面前保全我的颜面,也是不想揭开我的伤疤。” 她声音很轻,眼睫贴着他的手面微微颤着。 “可我不想你这么累,也不能总躲在你的身后,从前的事我已经跟父亲说了,好和坏我们都一起承担。”温宁抬起头,眼眸中映的全是他的面容。 以她的性格能做出这样的举动,比什么样的答应都更有分量。谢景辞喉头微动,侧着身子抱住了她。 摇曳的烛影中,两个人静静地抱了许久,仿佛时间都凝滞在了这一刻。 忠毅候再进来看到这一幕时,在外间站了许久。 银环害怕侯爷生气,刚刚想进去劝一劝姑娘,却被侯爷摇着头制止住了。 “让她好好歇一会儿吧。”忠毅候放低了声音。 这两日她被折磨的不成样子了,在这里她起码能安下心来睡一会儿。 里间,温宁不知不觉,仿佛许久没有休息了。离得近,一眼看见她眼底的乌青,谢景辞忍不住想轻轻吻一下。 只是尚未低头,察觉到门外的一道紧盯着的视线,他又即刻直起了脖子。 “侯爷。”谢景辞微微颔首,撑着手臂想支起来身子行礼。 可还没起身,便听到了一声低低的斥责:“不必行礼。” 看到他的眼神落到了温宁身上,谢景辞搭在温宁肩上的手即刻收了回来。 “阿宁是太累了才睡到了这里,等她一醒,我就让人送她回去。”谢景辞沉声说道。 他说完,忠毅候仍是那副黑着脸不虞的神色。 谢景辞斟酌了片刻,又退了一步:“若是侯爷仍不放心,那我就搬出府去。” “搬出去?你这样子怎么搬?”忠毅侯冷哼了一声。 随即又气闷地道:“就在这里好好养着吧,万一再伤动骨的,我女儿的下半辈子怎么办,难不成还让她照顾你?再说你要是死了,她怕是连我这个爹都不认了!” 虽然是气话,但谢景辞即刻便明白了他的言外之意。 终于等到松口,谢景辞素来冷静,这会儿却连声音都在微微颤抖:“那侯爷是答应把阿宁嫁给我了?” 臭小子,忠毅候冷冷地睨了他一眼,非得逼他亲口说出来才行? 可女儿不知何时已经醒了,正睁着如水的眼睛看着他。 “嗯。”忠毅候梗着脖子,最后还是不情不愿地从鼻腔里挤出了一个气音。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