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栀子花……各色花枝堆满了温宁的怀里。 明明只是过来看看,却收到了那么多的花,温宁抱着这一大捧,站在人群里有些手足无措。 此时,又一个青年男子红着脸想把手中的蔷薇递过来,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谢景辞眉头微皱,侧身挡在温宁面前。 “太多了,她拿不下了。” “抱……抱歉。”那男子一抬头,看见两人亲密的姿态,脸颊通红,忙低头离开。 后面的人被谢景辞微冷的眸一扫,手中拿着的花仿佛成了烫手山芋,不自在地移开了眼神。 “我们走吧。”温宁扯了扯他衣袖,眼看着周围的人越来越多,她有些不习惯。再说马上就计票了,她捧着这么大捧花算怎么回事…… 一眼瞥见她的窘意,谢景辞替她接过一点,揽着人一路穿过了拥挤的人群。 直到车帘放下,那一直被人注视着的感觉才稍稍褪去。 谢景辞扫了一眼那大团的花簇:“暂且将这些花移到外面?” 车厢里混杂着各种鲜花的香气,浓烈的有些让人头晕,温宁被熏的鼻尖痒痒的,便由着他将花移了出去。 马车晃晃悠悠走了许久,穿过街市,过了城门,一路行进在官道上。 “我们……这是去哪里?”温宁忍不住问道。 “去一个长辈家里。”谢景辞解释。 长辈?温宁有些疑惑,他母亲是长公主,父亲出身平京累世的世家,在这千里外的越州会有什么长辈? 直到驶进一座清幽的独门宅院,一个上了年纪的妇人出门来迎,温宁才明白这长辈是谁。 “大公子,你亲自来了?接到来信我还以为是托人过来看看呢。”那妇人一看到谢景辞,连眼角都透着笑意。 “嬷嬷,您近来可好?”谢景辞一改往日的冷峻,对着这妇人,神情柔和了许多。 “好着呢,公子你忙于正事,不必为我这个老太婆分心。公主怎么样,老太君身体还硬朗吗……”一见着人,那妇人便话不住口,待听见都好,才放下心来。 一番寒暄,她忽然瞧见了公子身后还跟着个极美的姑娘,面色一惊:“这是?” “这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温宁。”谢景辞揽住温宁的腰,动作十分自然。 温宁身子微僵,却听见他低声在耳畔介绍:“眼前这位我的乳母,去年刚离开国公府。” 乳母?这世家的乳母比夫人和孩子在一起的时间的还多,谢景辞看起来对她情分颇深,倒也不奇怪。 只是他这般向乳母介绍自己……温宁微微垂眸,话既已出口,她也只好顶着这个名头见了礼。 “原来是未婚的妻子,老奴刚走了一年,公子便要娶妻了,这日子过的可真快。宁姑娘生的真是极为标致,站在咱们公子身边,风采也丝毫不减!”薛氏的目光在两人之间逡巡了一圈,嘴角噙着笑意连忙请人进了门去。 宅院不大,但是颇为雅致,一看便费了不少心思。谈话中知晓这是谢景辞托人安排的,温宁眼眉微挑,颇有些诧异。 坐了不多会,谢景辞便要起身。 “我尽量在日暮之后赶回来,乳母为人和善,你不必拘谨。”谢景辞低低在她耳边嘱咐了几句。 单独出门太过显眼,温宁也知晓他是借着百花节游玩的名头遮掩行踪,闻言只是点了点头,对留在这里倒也并无异议。 “这么早便要离开?我记着今日是公子的生辰,怎么也这么忙?这样吧,您若不嫌弃,老奴晚上便替您做一碗长寿面,也算有个纪念。”薛氏面上有些担心。 生辰? 温宁抬眸看向谢景辞,他并未说过。若是她知晓,方才集市那般热闹,也不至于全程让他陪着…… “嬷嬷不必费心,在外不讲究这些。”谢景辞虽是在回答薛氏,却握了握温宁的掌心,m.daOJuhUiShoU.COm